“陛下,这只是官员的问题,圣人说无为而治各司其职则天下大同,圣人之言不会错。”
“……”
陈言彻底无奈,果然无法唤醒装睡的人。
在众多学者中,或许有人是被误导的,但肯定有人清楚陈言的改革对天下百姓有利。
然而,这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因此他们一口咬定,陈言的改革是乱命,是乱政。
“遵循祖制,孤有何祖制可循?”
陈言怒火中烧,语气冷冽。
他的江山不是从祖先那里继承的,是他自己打下来的,他是秦国的开国君主,谁想用祖制束缚他陈言?!
呵呵,他们得先为陈言找出一个当过皇帝的老祖先!
“陛下宗庙国号,皆受大宋册封,理应遵循大宋祖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人群中,一位瘦削的老者站出来说,他的胡须和头发皆已
“偏远村落的隐者杨时,拜见王者!”
杨时向着陈言行礼,手中紧握着拳。
陈言轻轻一笑,那笑容犹如月光般柔和。
“陈言见过杨大贤者。”
“敢问大贤者何以出现在京都之地?”
陈言询问。
杨时轻轻梳理着胸前的长须,笑道:
“我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触怒了朝廷权贵,被放逐至此,何足为奇。”
陈言微点其首。他记得杨时曾因童贯北伐失利,上书直谏宋徽宗,若非错觉,此人应是在那时被流放至边疆。
“杨大贤者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陈言问。
“老夫前来,是为了拯救王者。”
杨时答道。
陈言目光一亮。
“此话怎讲?”
“王者现在身处危境。”
“缘由何在?”
“王者触动了不应触碰之物,而这物,关乎王者能否立足于世,甚至主宰天下。”
杨时寓意深远地说道。
陈言明白杨时所指,儒家与地主阶层的利益,无疑便是其一。然而他不认同杨时的看法,他靠的并非儒家或地主阶层,而是荡虏军的无敌力量。
若无荡虏军,即使有地主阶层支持,他陈言亦无足轻重!
“杨大贤多虑了,我不视他们为根基。”
陈言微笑回应,立场鲜明。
杨时仿佛洞悉陈言心中所想,开口道:
“王者能马背上得天下,岂能马背上治天下。治理天下,还需文臣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