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今晚,父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单是爱抚已经令他几乎发疯。他心里的不安却渐渐扩大。
“以后,你不用再伺候我。”身旁的男人有一下没一下拨弄他的发,用餍足慵懒的声音淡淡说了句。宛如一道雷,劈在他心头。
“为什么?”他力持平静道。因为今天新收的那个小呆子吗?那个,小小年纪便倾国倾城的四皇子,千翌?所以,不再需要他这具肮脏的身子……
许是满意他的伺候,心情不错,竟听到他解释:“你想做皇帝,再让你伺候,不利于你的名声。”
“我还有名声可言吗?”千殷自嘲道。
“那就看你以后怎样做。武力、政绩、妻子、孩子,每一样都可以让流言消失。”
“流言……”所有发生过的事,包括这一刻满室的暧昧淫靡,都是流言,没有存在过。
“嗯哼。可惜我的□成果。”修长的指尖留恋地滑过变得细腻,白里透红的肌肤。
“你从来没有真正得到成果。”千殷翻身,压在父皇身上,轻轻磨蹭腿间巨大的男人的欲 望。
“今晚还要不够吗?”高高在上的人,即使被压在身下,依然感觉尊贵,气势逼人,那么的高不可攀,那么的招人恨。
千殷没有回答,他的指尖划过身体,沾满了白浊,在父皇微讶探究的目光下,插入自己的后 穴。他未做过这种事,只是想起有一次父皇在亵玩他时,在语言上调戏他,描述他如何被插入的情景,他说过,这是润滑,润滑可以减轻伤害。那是情人间才做的事。他下意识地照着做了,不过只是胡乱涂了一些,毕竟以前所有施暴的人,都是直接的捅过来,像刀子一样令他羞愤痛苦欲死。
自觉做好了,他撑起身体,垂首对着身下的人说:“插进来。我想要。”
父皇静了一下:“小野兽,如果你想做皇帝,你必须忍住这种需求。即使想要,也必须做上位者。”
“你让我做上位者吗?”不知为什么,即使此情此境,千殷心里平静,甚至有些好笑。
父皇只是一笑。不言自明。
“那就给我,插进来!”千殷有些霸道道,“告诉我,你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分别!”
父皇一怔,深深看着他的儿子。
“你是为帝的好苗子。”
说着,也不待千殷反应,翻身把他反压住,一沉腰身,重重插入他的内部。
“嗯!”千殷咬牙,吞下一声凄厉的叫喊。
“叫出来!贱货!”
强力而掠夺的冲刺仿佛要顶穿他的身体,千殷感觉后 穴的媚肉被拽得翻出来,鲜血从崩裂的伤口流出来,身体被一点点撕裂。痛苦,无尽的痛苦淹没了他。
“啊……啊……”他发出呜咽的声音,痛到极致,意识开始模糊,一股快意却从心里涌了出来。
鲜血的润滑助长了欲望的进出,渐渐,一丝快感涌上四肢百骸,千殷拼命收缩内壁,阻止如潮般涌入的舒爽。感受到更强悍的侵犯与痛楚,他的唇角浮上一抹笑。
“果然是狗娘养的!”
侮辱的话冲击着千殷,他挑衅地晃动腰部,绞缩穴口,视线已经模糊,却蔑笑着听到一声微微的闷哼。
他感觉到灵魂缓缓抽离,升到上方,冷眼看着床上翻腾纠缠的两具□。看着放浪的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痛苦又欢愉的脸……一点点,将那不应该存在的欢愉抹去,只剩下痛苦……
深夜,一个艰难地拖着步子的瘦弱身影走出了栖凰殿,隐约听到他喃着一句:“看!他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
第十二章
一月一次的大朝上,我圈养皇子的事,果然令孔家按捺不住了。他们拿皇子的事做文章。毕竟按律,皇子十三岁便要封王参政,并出宫建府。十五岁的千雅早该离宫,但以前他一直被忽视,无人认为他是威胁,自然不曾提起过。如今他成了最受宠爱的皇子,母族施家虽然没落,但还有一定的实力,难保不会让他借此翻身,隔离他和皇帝这事自然很多人惦记。只是孔家一直按兵不动,其他人也不敢提而已。现在孔家动了,一帮孔派的官员便蜂拥而上。而东宫太子满十三岁,应承担相应的监国责任,并代皇帝主持开春的祭礼。至于其他皇子,养在神羽宫不合礼法,应交由贤淑的妃子代为抚养。
我一手支颊,看着举止上毕恭毕敬,言辞却强硬不容置疑的孔相,慢慢笑了。
众臣面面相觑,不明白一向在大事上对孔相言听计从的陛下怎么不快快答应,难道真的阻了陛下寻欢作乐的兴致,令他不高兴了?
“众卿且退下,此事朕需与丞相详谈。”我微抬手,一挥,转身回御书房。
众臣恍然大悟,以为陛下好面子要私下解决,知机地退了出去。
孔相也一脸理所当然跟上来,门一掩上,他便语带责怪道:“日君,你最近太不像话了!”“皇”字犯讳,日君是我的字。孔相是权臣,但当今太后是他的女儿,皇帝是他的外孙,皇后是他的族人,他虽有误国之嫌,对孔家之事多有偏颇,可更多把翎凰当作自家的东西,维护翎凰的心可能比如今的我更坚定。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