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
陈醉伸手又摸了一个包子,然后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包子,含糊道:“真幸福啊……”
曲翔低下头,看着陈醉鼓鼓的嘴巴,眼睛眯成一条缝地看着远处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树木。
曲翔叹了口气。
即使这样幸福着,他还是觉得不够,觉得陈醉和他,始终还是隔着一些东西的。
只是,她不说,他也不敢问。
也许是他太看重这些没有经历过的美好了,例如这正午阳光里并肩而坐的幸福,除了陈醉,再不会有这种毛细血管都在颤动的感觉了。
如果最珍贵的东西自己却没有本事抓住,那该怎么办呢?
“想什么呢?”陈醉伸手摸摸他的头。
“想你呢。”曲翔茫茫然地回答。
陈醉一愣:“医生大人怎么了?说这么肉麻的话?”
肉麻?
曲翔心中一动,把包子咽下去,清了清嗓子:“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按别人的方式去生活。”
陈醉叼着白白的大包子,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咬一口包子,点点头:“经典电影台词总汇?医生大人没把莎士比亚全集也背背?”
“你……”曲翔差点被包子噎死。
“想要听甜言蜜语,我这多着呢。”陈醉冲他抛媚眼:“何必背别人的话?”说着,也清清喉咙:“你是一种病,难以治愈。凝望你,你是高血压;倾听你,你是心肌梗;我不想治愈,情愿死于你。你是一种毒,无药可医。想念你,你断肠草;拥抱你,你是鹤顶红;我注定死于你。这是我致命的幸福,我的全部。”
“这……这是……什么啊?”曲翔嘴里的包子差点掉出来。
“明锐你知道吗?这是我给她写的新歌,刚才那段是中间的Rap部分。”陈醉笑着说。
曲翔嘴角抽搐:“我还以为你是学院派的,没想到也会写这种‘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东西。”
“谁说我是学院派?”陈醉好笑:“给不同的歌手写歌,要走不同的路线。明锐是没什么唱功的偶像,她的歌如果不是简单上口,歌词白痴有趣,就和她的风格不搭调了。”
“哦!”曲翔恍然大悟:“要对症下药。”
“聪明!”陈醉眯起眼睛,朝他勾勾手指:“来,大爷,让小妞我亲一个。”
“哦!”曲翔噎住,翻着白眼猛拍胸口!
“你没事吧!”陈醉忙跳下来,给他倒了一杯水:“喝口水!”
曲翔喝了口水,一边咳嗽一边往下咽。
陈醉摇头叹息:“你也太容易害羞了,要是做那件事怎办?”
“噗!”一口水顿时呛住,曲翔狂咳嗽,连鼻子里都往外喷水。
陈醉端着水杯,爆发出恶作剧成功后的邪恶笑声。
“你……你……”曲翔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气。
两人正在嘻嘻哈哈地闹着,病房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了,两个人听见响动一起回头看去。
“林可仁?”陈醉把水杯放下:“你怎么过来了?”
林可仁抱着一个大大的蓝色保温包,呆立在门口:“我来给你送饭。”
“我妈呢?”陈醉皱眉,接过保温包放桌子上。
“好像有事出去了。”林可仁看着曲翔,机械地回答。
“可恶!一定是去见老爸了!重色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