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奶奶示意白景陆坐下后,对着胡总管吩咐道。
“六子,你一直到西安分号管事,对陕西道上的势力应该经常接触吧?”
胡总管出去后,白二奶奶在儿子白景琦的搀扶下,坐直身子低声问道。
“啊?二妈您这是?”
刚回到京师白家宅子,屁股都没坐热的白景陆根本不知道白家宅子最近发生的事,白二奶奶这么问,直接把他问的懵住了!
“老大,你把事情给六子说一遍吧!唉!”
白二奶奶叹了口气,对着白景怡说道。
“景陆,一个多月前,老七出去外边吃早饭时,碰到两个来自陕西的年轻男子······”
“咱三叔就说那些人是刀客会的人,现在每天都会来咱家一次,用铁钉当做暗器,把写有倒计时间的白布钉在老七的床头!”
不到十分钟,白景怡便一丝不紊的把整件事情讲的清清楚楚。
“景陆,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把你叫回来,就是想问你一下这件事是不是刀客会所为!”
“如果真是刀客会所作,那你就给我们讲一下这刀客会的实力如何!”
“如果不是刀客会,那你知不知道是哪伙势力所为,实力怎么样!”
“二妈,您看我说的还有哪里不对的,您需要补充一下?”
说到最后,白景怡看着白家二奶奶说道。
“老大避重就轻,把我这个老婆子从这件事中摘了出去!”
“我老婆我知道,不让景琦搭理那伙人的决定是我下的,现在出了事,我就有责任!”
白二奶奶听着白景怡全程没有说自己决定不给大洋的事情,没有配合他一块隐瞒,反而自己挑明,说了出来。
“二妈,我听明白了!”
听完大哥白景怡说的话后,原本为了赶路,脸色就略显疲惫的白景陆,现在更是面无血色。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二奶奶看着面色苍白的白景陆,担心的问道。
“二妈,我三叔说的没错,整个陕西境内,除了刀客会哪还有别的势力!刀客会霸道的很,根本不许别的势力在他们的地盘上讨生活!”
“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刀客会做的!”
“而且老七还说其中一个小年轻称另外一人会长,大祸事啊!”
白景陆冷汗直流,常年在西安讨生活的他,十分清楚刀客会的实力有多强。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百草厅管事了,就是西安现在的市长都是刀客会推上去的,除了没有对外宣称,整个西安各级官员哪个和刀客会没关系?
而且刀客会的成员,各个武艺高强,刀法出众,飞檐走壁,即便是想要对付深耕京师多年的白家,派出几名身手高强的刀客,不出三天,白家上下绝对鸡犬不留,血流成河啊!
“大祸事?怎么个大祸事了?”
白景琦一听白景陆把刀客会说的这么厉害,连亲娘也顾不上扶了,起身不服气的反问道。
“老七,你不在西安生活,无法体会这刀客会的霸道之处!”
“这刀客会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三大纪律分别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老七,你想想,那人和你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和和气气的?”
“这刀客会的纪律中,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可大户人家的东西他是随便拿啊!”
“对穷苦百姓,这刀客会是既免税有扶持,但他们对为富不仁、土豪劣绅下起手来,毫不手软啊!家破人亡都是好的,更有甚者全家上下鸡犬不留啊!”
白景陆越说声音越低,脸上冷汗直冒,可他却没时间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