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车的已站起身来,恶狠狠扑近,一听“无情剑客”四个字,登时窒在中途,脚底下长了根,目中尽是骇芒,凶焰全消失了。
老人厉声道:“车里是谁,与你全无关系。”
武同春道:“本剑客在问是谁?”
老人阴声道:“你自己看吧?”
武同春拔出霜刃,用剑尖挑起车帘,运目一看,不由惊呼出声,连退了两三步。
车厢里的座位上,缚着一个人,颈子也被绳索反勒住,口里塞着东西,虽在暗夜,但以武同春超人的目力,仍可看出被缚者遍身血污,看样子不是受伤便是曾遭酷刑,一下子倒认不出是生人还是熟人。
只是绝不是白石玉。
老人冷冷地道:“怎么样,与你是不相干吧?”
武同春不答腔,再次上前把车帘反掀上去,仔细一看,心头为之大震,车中人赫然是“流宗门”掌令“萍踪剑客”宋天培。”
宋天培并非泛泛之辈,竟然落人对方之手,这实在是想不到的事。
老人又道:“你还想做什么?”
武同春心念疾转:“宋天培是方桐的血海仇人,不能让他毁在对方手里,该由方桐手刃他……”
心念之中,寒声道:“把他放了!”
老人厉声道:“无情剑客,你在说什么?”
武同春道:“我说放人!”
一个沉宏的声音道:“谁说的?”
武同春转目望去,门边多了一个衣冠齐楚的半百老人,看上去极具威仪,暗忖,莫非这老者便是“和合童子”?心念之中,道:“阁下怎么称呼?”
应门的老人代答话:“这便是本宅主人骆老爷子骆正行。”
骆正行开门见山地道:“‘无情剑客’,你此来到底意欲何为”
“找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谁?”
“‘和合童子’贾仙源。”
“奇怪,怎会找到老夫家来?”
“即使不说,在下山知道阁下是天地会的人,此地当是一处秘舵,长话短讲,在下不见到人决不甘休!”
“你准备怎么办?”
“找不到便流血。”
哈哈一笑,骆正行道:“‘无情剑客’,别太目中无人,老夫不在乎你剑法高强!”
武同春冰声道:“好极了,事情得一件一件地办,现在先放了车中人,再来谈贾仙源吧!”
骆正行目芒一闪,道:“你投效了‘流宗门’?”
武同等道:“笑话,在下独来独往,没任何门派值得在下投效!”
“那你要人的目的是什么?”
“阁下不必知道。”
骆正行出面,那驾车的汉子以为有了倚恃,突地跃上车辕,抖缰摧马,两匹马昂疗前冲去。
武同春本站在马头前,首当其冲,一个飞跃,避过两匹马,凌空出腿,一脚把那赶车的汉子踢飞、下落、挥剑斩断车杆,两匹马拖着半截车杆狂奔而去,留下了车厢,但已离原地两丈之多。
那汉子趴在三丈之外惨哼,已无法起身,看来是骨头摔断了。
虎吼一声,骆正行与那姓牛的老人双双抢进。
武同春迎了过去,霜刃划出,两老者不敢接其锋,双双弹了开去。
姓牛的老人,又弹回大门边,撑起了弃在地上的灯笼,灯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