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青冷冷一笑道:“哑巴师兄外出未归,铁兄有什么关照在下也是一样。”
紫衣青年铁少庭长眉一挑,连声怒笑着,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令师兄抢了我的妻子江芷,还伤了男女方多人,今天我特来拜访……”
说到此,由身上解下一个黄色长形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口钢刀,刀身上有显著的五指透穿痕迹。
铁少庭持刀在手,细看了一下,哈哈大笑,说道:“好厉害的‘点钢透金’指力,不愧是鹤老前辈的入室传人,只是吓唬别人则可,吓唬我姓铁的,却没有这么容易。”
他右手一翻怒叱一声道:“接着!”
掌中刀“赫”地化成了一道白光,像是一道经天长虹般的,直向着任剑青面门上飞来。
任剑青乍惊之下,右手突起,施展出空手入白刃中的“拿”字一诀,用手背一搪刀身,五指一翻,极为巧妙地已把来刀捏在了手中。
铁少庭神色一凝,怒声笑道:“好手法!”
任剑青把手上的刀放下来,他强忍着心里的怒火,道:“这件事确是敝兄一时鲁莽,铁兄可肯容在下一言?”
铁少庭朗笑一声,声震四方。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狂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令师兄强抢我铁某的妻子,又杀伤了我家里多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铁某既来了,岂容你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了?当真是笑话了。”
任剑青面色愧窘地道:“铁兄……这件事纯因在下而起……叫我如何说起?”
铁少庭大声道:“我妻子江芷现在哪里?”
“在……”任剑青怔了一下,又接着道:“江姑娘已于今晨离山,我想至迟明天也就到达尊府,铁兄……”
铁少庭狂笑一声道:“好个今晨离山……我还当她已经死了呢!”
任剑青冷笑道:“铁兄何出此言!江姑娘玉洁冰清,并不曾做过半点有污门风之事,此事皆是愚兄弟之罪,又与江姑娘何干?”
铁少庭冷冷笑道:“这番话,不用你来多说,我只问那贱人何时上山?”
任剑青道:“四天以前!”
“何时离山?”
“今天早晨……”
“这就对了。”铁少庭怒声冷笑道:“这当中四天,她都做了些什么?”
任剑青长叹一声,道:“铁兄这么说,在下更无地自容了。”
铁少庭怒叱道:“说!”
任剑青讷讷道:“在下因身罹重病,江姑娘仁心侠术,四天来多承照顾,才致不死,江姑娘义胆侠心,铁兄你……”
“好个贱人!”
铁少庭怒叱一声,插口厉声道:“这只是一面之词,你以为我就信得过你么?好……
好……”
他那张俊脸,一时间变得铁青,手指向任剑青,道:“既然如此,我就冲着你说话。
姓任的,是好汉,先接我三掌!”
话声一顿,身形猝然向下一矮,右掌平胸推出。
一股极为刺耳的凌人力道,呼啸着直向任剑青当胸打到,任剑青身形猝然拔起,那股掌力使得整个的堂屋为之轰然一声大震,四窗齐开。
在窗扇猝开的一刹那,任剑青已飘身而出。
铁少庭一掌落空,紧跟着任剑青的身后闪身而出。
他的第二掌“金钟罩顶”,由上而下,施展出一手“按脐力”,直向着任剑青当头击下。
任剑青足下虚点,用“小诸天移位换形”的身法,再次地闪开了铁少庭的第二掌。
紧接着铁少庭的第三掌——“浪打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