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乘警则被过道里的乘客挤住,只能大声喊前面的人把他拦下。
可那人手里拿着刀子,别说是拦人,他一路跳过来,乘客都吓得尖叫着让开了,眼看人就穿过一节车厢,到了卧铺车厢。
火车上没有绿植,就算是有花忍冬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给捆了,正在想是继续用茉莉给的花?还是用刚学会的小术法时,一道肉眼几不可见的电光划过,正一只手按着座椅靠背跃起的男人,在半空中身子一挺,便直直地摔在乘客刚让出来的座椅上,手里的刀也掉到地上,差点扎到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志的脚。
男同志抱着胸大叫,“我的脚,我的脚!他的刀扎到我脚了。”很快被随后挤过来的乘警给推到一边儿,低头一看,脚尖好好的,男同志柔弱地拍了拍胸口。
很快,在乘警的输散下,那边车厢里的人都朝另一边靠过去,挤得真是密密匝匝,夏宇也一手提着一个人从从群后面挤了过来。
一下子就抓了三个拐子,乘客们都大声欢呼起来。
夏宇把手里提着的人也扔到地上,径直走回卧铺车厢,在花忍冬的示意下,又把上铺的女人和铺底下的男人提了出去。
提出去前先把人铐上,再给他们闻了茉莉给的解药。
当两人清醒过来,发现不但他们被抓了,连他们的三个同伙也一起被抓,知道没有逃掉的机会,当时吓的脸都白了。
他们身上犯的事儿可不只是当拐子这一件,真被查清楚了,送去农场的机会都没有,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吃花生米。
可明明他们都这么小心了,以往从未失手过,这回怎么不但连拐走的孩子被人发现了,连他们也都没逃掉?
而他们被抓的经历也太离奇了,明明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不但没得手,反倒是他们着了道。
目光在人群里逡巡,发现人群里气定神闲的花忍冬正在朝他们挥手,立时什么都明白了,他们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
二人立时激动起来,手被铐在身后不能动,便朝乘警喊:“同志,同志,那女的也是我们一伙的!”
秦舒月见花忍冬点头了,一把挽上她的胳膊,兴奋地道:“那她找上咱们,算是撞上木仓口了。”
说完,对着地上的女人踢了两脚,又去踢了程爱国两脚,见他们都一动不动,问道:“要不要把他们交给乘警?”
花忍冬摇头,“不急,等会儿看她还有同伙过来不!咱们先把他们俩弄到上铺藏起来吧。”
秦舒月不解,“把这女人弄上去就得了,为啥连程同志也一起弄上去?难道他真是那些拐子的同伙?”
花忍冬摇头,“那不晓得,不过他这人话太密,万一等会拐子找过来时,他说了啥不该说的话,再让拐子跑了呢?”
秦舒月连忙点头,“对对,他这人嘴太碎了,何况万一他真是拐子一伙的咋办?”
好吧,这姑娘也是个会脑补的,之前还和人家聊的热火朝天,这一会儿就把人家当拐子一伙的了,花忍冬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但花忍冬也没替程爱国解释,她和他又不熟!秦舒月喊她一起搭把手,她就搭把手,将女人和程爱国一起弄到上铺去,并用被子把俩人都盖了起来。
不多时,夏宇从外面路过,和花忍冬交流了一个眼神,花忍冬朝女人躺着的上铺指了指,夏宇心领神会地走了。
车又前进了半小时左右,有人在车厢外面敲门,花忍冬和秦舒月齐齐扭头过去,就见一个笑眯眯的憨厚男人提着一个花布袋站在门外。
秦舒月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嘴唇不动地小声和花忍冬道:“又来了!”
花忍冬则回了她一个笑容,对敲门的男人问道:“有事吗?”
男人虽然觉得二人间的气氛有点奇怪,但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来,晃了晃他手里的袋子,“同志,我回家的路费被偷了,身上就剩这点儿土特产,剩下的一点钱买了票就没了,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想和同志换点吃的。”
花忍冬先是朝他露出一个同情的目光,然后又装出好奇的样子,“哎呦,那是真不容易,你袋子里装的啥?能先看看不?”
见花忍冬这是要上当了,男人忙道:“能,为啥不能?随便看,还可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