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点着头,大乐乐想都不想的应承了下来,他不敢将阿花打横抱起,生怕自己的动作再伤了她,只得搂着阿花的双腿,将她像抱小孩子一样的搂在胳膊上,朝着小溪上游的山洞里去。
眼前阿花的事情虽然焦急,但相比而言,全蝎王山的生死问题。要比阿花的性命更重要。
巫镰不是圣人,什么事都有个轻和重的区别,眼瞅着山上的兽人全都被召集在了这里,巫镰要是丢下他们转而只是为了照顾阿花一个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小瓜儿!”巫镰偏头朝着身后唤了一声。小瓜儿急忙回了个“诶!”后,扔下一起玩闹着的未成年小兽人,挤开人群朝着巫镰身边跑去。
看着他臃肿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断的挤来挤去,巫镰的眉角不动声色的一颤,他手一挡,止住了小瓜儿的动作:“别过来了,你去陪着他们一起到山洞里照顾那个母兽人!”
说着。巫镰怕小瓜儿大意之下出了意外,他接着补充了一句:“注意她的神情变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首先要掐住她的脖子。”
脖子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巫镰虽然不知道那个像虫子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他总有一种预感。这虫子的出现似乎和蝎老三有莫大的关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关系是最好的,若是有关系,只要小瓜儿反应快,掐住了阿花的命脉。也就不怕出什么乱子了。
小瓜儿似懂未懂的点头点头,他见巫镰转过头不再看向自己了,也就扭转了方向,朝着极速狂奔的大乐乐追去。
等大家将视线从小瓜儿和巫镰的身上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有几个反应快的兽人这会已经跳到小溪里,朝着咯咯失踪的地方摸去了。
巫镰只顾着检查阿花的伤口,等他注意到小溪那边熙熙攘攘的声音时,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手指头上的肉被腐蚀掉时的痛感历历在目,巫镰来不及警告兽人,便有人要步他的后尘了么?
“别找了,全都站在那不要动!”急忙大声喊了出来,因为着急,巫镰的声音很大,被巫镰吓了一跳的兽人很听话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威是最先跳到小溪中的,他的手上还拿着那个曾经绑在咯咯脖颈上的牛皮绳。
牛皮绳上那个和铃铛一样的石块早就不见了,小威刚把牛皮绳拿起来挥了挥,满心欢喜的想要同巫镰邀邀功,便看到了巫镰一脸严肃的神情。小威最会察言观色,他心里咯噔一声,手指轻颤,那牛皮绳子瞬间跌落回溪水中。
巫镰见兽人们的全都停下来了,他也不卖关子,快步走到了溪水的岸边,巫镰的手向后挥了挥,将站在小溪两边的兽人撵到了两步开外。
“这溪水有问题,谁都不许靠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三爷会同你们说清楚!”巫镰顿了顿,“至于小溪中的人,保持着现在的姿势,谁都不许动!”说完,巫镰转过头朝着两旁看了看,“来个人拿一块干净的兽皮过来。”
巫镰的这一系列举动,太过突然,兽人们不明所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动起来。见兽人们迟疑着不动,巫镰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他更为严肃的强调着:“快点!”
这一嗓子总算惊醒了呆愣着的兽人们,他们相互扫视着,手忙脚乱的就要解掉身上的衣服。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巫镰惊讶的发现,只要在溪水蒸发成白色晶体之前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就不会被溪水腐蚀掉,他接过了兽人们扔过来的兽皮,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两步后,同小威他们招了招手。
小威的心里“咚咚咚”的直打鼓,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可他心慌慌的,总觉着不是好事。
如今的小溪里一共有五个兽人,这五个人中,除却小威外,余下的四个里有三个是捕猎队的队员。
捕猎队要比巡逻队还危险,在同野兽搏斗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是永别。
按理来说,在生死边缘上游走了多年,这些个兽人早已忘却了生死。可事实是,越是无知的事情,反倒越让人觉着恐惧和害怕。这几个往日里的铁骨硬汉,在诡异的氛围下,竟然也开始了难以察觉的颤抖。
小威是相信巫镰的,看到了巫镰的动作,他虽然心下打鼓,却仍然迈开两条腿,缓缓地朝着巫镰移了过来。
就在水面不住的下降时,巫镰迅速朝着小威扔去了一块兽皮:“快把你腿上的溪水擦干净。”
愣愣地接过了兽皮,小威还以为巫医大人要同自己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哪想他只是让自己擦干净水珠子,正迟疑着,小威突然感觉腿上和指间一痛,好像有人用石头硬生生的剐着他的血肉。
“啊!”的尖叫一声,有眼尖的兽人突然发现,小威的大腿上黑乎乎的一片,那黑色围绕着他的腿不住的向上延伸。
小威正疑惑自己的小腿上为什么这么痛,听到岸边母兽人的尖叫后,小威才顺着她的视线朝自己的小腿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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