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姐那年死了男人,你咋张罗着跟咱村的刘瘸子凑对了?”
“不就是刘瘸子给了钱嘛,有个在城里当包工头的儿子吗?”
“咋地,你姐死了男人再找,叫金玉良缘,到了小婉这,就叫伤风败俗。”
“马拉个巴子的,你咋不把你姐浸猪笼去呢。”
“再说了,你是小婉她娘,还是她爹,她想跟谁好,用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
叶旭放下相框,指着毛香婶就是一通喷。
“你,你……”
“张小婉,你还要不要点脸,你快滚下来,当着我侄子的面说清楚。”
毛香婶气急败坏的指着墙上的黑白照吼道。
张小婉慢慢下了楼梯,走了过来,一字一句道:
“婶子,其实你不用成天盯着我。”
“顺安留下的钱,法院既然判给了我,你就别想了。”
“我一个子都不会给!”
“谁都不会给!”
“好啊,你个臭不要脸的贱狐狸精,这是被这小子迷了心。”毛香婶拍打着掌心,跺着脚骂道。
“顺安呀,你死的好惨啊。”
“你一家子死了干净,反倒是肥了贱人的腰包。”
“你要在天之灵,就开开眼,晚上带走这个贱人吧。”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诅咒起来。
张小婉脸色惨白,默不作声。
她对过去的家庭有很深的情感。
老公、儿子……
不然,凭她的财力、姿色,随便去别的城市,分分钟勾搭个男人能嫁了,还用守在这山村里坐大牢吗?
“行了。”
“别在这假惺惺了,浪费这口舌干嘛,反正你一分钱捞不着。”
“这么心疼你侄子。”
“来,拿去抱好了,跟他诉苦去吧。”
叶旭拿起墙上的黑白照丢在了毛香婶怀里。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小婉,你别忘了,周家人可不是全死绝了,还有带把的活着呢。”
“人在做,天在看,下个月周彪就出芭牢了,看他到时候不揪了你的脑袋,花了你的脸,不给你那臭烂玩意上把石锁!”
“哼!”
毛香婶气了个半死,一摔地上的照片。
啪嗒!
相框摔了个粉碎。
毛香婶不解气又掏出手机给老汉打电话:
“老东西,安排车,我今儿下午要去一监看彪子。”
“她奶奶个腿的,这小贱人真跟人勾搭上了,当咱周家人死绝了,无法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