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察,我不认识这些人,是他们行凶。”
“你到本城找寻何人?”
“找一个失踪的同胞妇女。”他不好说是被对方掠来的人,只好说失踪。
“找到了吗?”
“我午间方到贵地。”
罕慎鼓掌一响,堂后出来一名兵勇,捧着林华的铁胎弓,转至前面跪下呈上。罕慎举弓一拂问:“这把弓是你的。”
“正是。
“你能开?”
“能用。”
“可射多少步?”
“三百六十步以上。”
“你有一匹乌锥马,骑术怎样?”
“尚可去得。”
“本都督要留你在王府任职,你意下如何?”
林华坚决地摇头,说:“我是来找人的,是否找到……”
“本都督替你找。”
“谢谢大人。”
“但你得留下来,不管人是否找到。”
“我必须返回中原,不管人是否能找到。”
“你好大的胆子,敢断然拒绝?”
“如果胆小,也到不了贵城。”
罕慎哼了一声,不悦地说:“我给你一天工夫思量,明日午间,本都督亲候你的答覆,你可以走了。”
林华不再回答,淡淡一笑,行礼告辞,扭头便走。
罕慎左右回顾,沉吟片刻,问:“你们有何意见?”
坐在左外侧的回回抚弄着颇具威严的大胡子,用铿锵的语音说:“这人不会是边关派来的密探,因为边关根本没有派人前来谍探的理由。如果都督希望罗致他这种目空一切胆大包天的人,不使力服决难降伏他。”
左首第一位像是汉人,慎重地说:“我反对用力服,这种人是不宜威迫利诱的。同时,即使降服了他,所付的代价太大,恐怕有死伤,可能前功尽弃。”
左首内侧第一位蒙人哼了一声,说:“你当然袒护你们汉人,你认为我们就对付不了他吗?他即使有万夫莫敌之勇,但别忘了我们正式的战士有一万八千人,一个人吹口气也会把他吹垮。”
“额图千户既然有成见,那就由都督裁决了。”汉人冷冷地说。
罕慎将铁胎弓交与从人,说:“谁反对用武力降服的,可提出意见。”
汉人一怔,忿然地问:“都督的意思是……”
“我决定用力服,方可令他死心塌地为我们效忠。”
“都督……”
“我已决定了,长史不必多言。”罕慎语气坚决地说。转向额图千户说:“一切由你策划,隆吉百户则负责调度勇士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