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你给我滚下马来。”青年骑士咄咄迫人地叫。
“你讲不讲理。”
一名老道跃下马背,叫道:“少爷请息怒,让贫道摘下他的脑袋来。”
“不必,教训他一次便可。”年轻骑士说,但眼中涌起了重重杀机。
铁金刚跃下马,大叫道:“说句笑话有什么不得了?怎可欺人太甚?”
老道大怒,鹰目一翻,冷笑一声,一闪即至,伸手便是一耳光,好快。
铁金刚左手急架,正想挥出右拳。
可是,没有机会了,老道的掌变爪,抓住了铁金刚的左小臂,大喝一声,旋身便摔,将铁金刚沉重的身躯,贯出两丈外砰然倒地,再滚了两匝方行停住。几乎在同一瞬间,年轻骑士抢先动手,一掌向林华的左腿拍去。
林华不得不接了,将来的银梅花向对方弹出叫:“接林某暗器。”
年轻骑士不敢大意,收掌抓住了银梅花。
林华也就乘机下马,刚着地,年青骑士已抢制先机,打他个措手不及,鸳鸯连环腿凶猛进攻捷逾电光石火。
林华不能向右闪,右面站着乌锥马。同时,他胸口伤势未愈,运气困难,猛烈活动会引起疼痛,因此举动便慢了些而对方的双腿攻势却捷如电闪,躲得了第一脚,却被第二脚踢中皮护腰,凶猛无比力道千斤的劲道,将他踢得向后急退。
年轻骑士见好即收,冷笑道:“给你一次小教训,在下脚下留情,留你一命,看你人才一表不忍伤你,你给我快滚。”口气很大方,但眼中杀机未敛。
林华未受伤,身上旧伤未愈,同时也怀疑对方的可怕快攻十分难挡,也更怕同伴六人遭殃,看了老道的艺业,便知天山四奇与大漠之狼兄弟俩,绝难在老道手下讨好,反正对方口气已软,何必再自我找麻烦?这口气忍下了。他长吁一口气,说:“阁下好身手,在下甘拜下手。”
“你很知趣,阁下。”年轻骑士傲然地说,脸有得色。
“当然没有阁下高明。”他无可奈何地说,心中却叫:“忍,很难,但不得不忍,罢了,你这厮为何如此阴险恶毒?”
年轻骑士冷哼一声,傲然地说:“看你的穿着打扮,定是来自中原的高手,如不是高手,不配接在下的银梅花。你如不服气,在下中原候教。在下姓沙,名千里,字君豪,江西人,刚出道,偕两位道长西上昆仑,找前河南紫阳宫老道九林真人算帐。那老杂毛十年昆仑访道,一去不回,可能躲在昆仑鬼混,可惜咱们找了整整半年,冬季光临,不得不失望而归。你记住了,贵姓?”
“江湖浪子。”他冷冷地答。
“咦!你就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江湖浪子?”沙千里欣然问。
“正是区区在下。”
“哈哈哈哈……”沙千里仰天狂笑,笑得好狂,笑完向两老道说:“两位道长,你们听见没有?这人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却徒具虚名的江湖浪子,一照面便被我一脚踢垮,怎样?我的身手如何?”
老道欠身恭敬地说:“少爷技绝天下,初出道便轻易地降服了江湖浪子,返回中原之后,扬名立万指日可期。”
“哈哈哈哈……”沙千里狂笑着跃上马背,马鞭一挥,驱马就道,远出十丈外,狂笑声依然未歇,远出十丈外,再传出两句话:“牛刀小试,脚下断魂。”
林华跨上乌锥,苦笑道:“这姓沙的骄而狂,生了一双色眼,但愿他能走正道,不然将江湖大乱。”
沙千里与老道奔出五六里,缓下坐骑,一面走一面扭头笑道:“两位道长,前天咱们真不该轻易放过找宇内三狂之一的楚狂较量一番的机会。”
两老道脸色一变,先前力掷铁金刚的老道惶然地说:“少爷,那楚狂乃是江湖九大妖邪之一,艺臻化境,修为深不可测,非同小可,惹上了他,咱们危矣!”
“你很怕他?”
“连少林的监院长老也被他击毙,最后合少林武当二派之力,方将他赶出中原,贫道怎能不怕他?想起来也心中发毛哩!”
“哼!但愿他有一天返回中原,我会找他较量。”
“少爷……”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这些老不死抱残守缺,并没有什么惊人艺业,却用虚名废誉来唬人,如此而已,我可不怕他们,今日江湖英雄,该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快加上两鞭咱们早些赶返中原。”
老道木无表情,恭顺地说:“少爷挟雷霆剑神风道长门下弟子的声威君临江湖必会为武林大放异彩,贫道得以追随左右,三生有幸。”
沙千里傲然一笑,洋洋得意地说:“听家师说,乾坤三剑圣中,家师名列第一,也是武林第一名宿,在下不想仗师门威望而扬名立万,非必要在下决不亮师门名号唬人。因此,未得在下许可,道长切记不可透露口风。家师曾经说过,另两位剑圣也在最近派遣门人子弟出山行道,这是在下唯一的对手劲敌,家师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