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吧。家师已向‘百了山庄’追踪,你们……”
“我们走了,岂不连累姑娘?”林华迟迟地说。
“被师父责罚一番而已,不必为我耽心。”
“这……那么,咱们告辞,多感盛情,容图后报,但愿后会有期,姑娘请珍重,再见。”
两人告辞出洞,芸儿送至洞外,向北一指说:“从这面走,那一般林深草茂,易于藏匿隐身的。”
“承告了。”林华抱拳道谢,突又似有所悟地问:“芸姑娘可知中原的“七星会”与“金花门”的事吗?”
芸儿愕然,摇头道:“不瞒你说,我只到过一次肃州,附近百里内的人与事我不陌生,中原么,太远了,师父从不将中原的事说给我听。”
“哦!原来如此。姑娘请留步,再见。”
芸儿痴痴地站在洞石的石顶上,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谷口,久久,方不胜依依地回洞,进入左面的山洞,取出一本手抄的长卷,在洞口的树荫下落坐,苦笑道:“我居然大发慈悲纵走他们,为什么?为什么?”
她展卷阅览,看了几行却又放下,钻石明眸中涌起迷惘的神色,自语道:“师父她老人家说天下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但这……这位林华温文有礼,脸上毫无暴戾的神色不像是个可怕的人哪!”
她感到心中很乱,渐渐有点思路纷纷心神不宁。
看看日落西山,两头狮子醒来了,但却不见师父返回。林华带了乔慧向北走,慌不择路飞奔,远出二十里外,方心中大定。登上一处山峰,乔慧向西北角一指,说:“那就是百了谷谷外的插云峰,该往那儿走了。”
日落时分,他们到了百了谷口,林华一面走,一面说:“如果南山魔女在贵庄坐等,岂不糟了?等天黑后再走。”
“我先召来两头狮子,便可知道魔女是否在庄中等候了。”
“也好,你可千万别打算捣鬼。”林华悻悻地说。
“你请放心好不好?如果你不放心,可在谷口等我,我负责将你心坐骑行囊带来还给你。至于那个劫匪,我可做不了主,无法……”
“两个劫匪我会向安西盟索取。”
“那我就放心了。”她如释重负地说,向谷内发出一声异啸,又道:“林爷,附近数百里我都熟,你如果需人相助办事,算我一份,好不好?”
“我不在这附近办事,也不需要你的帮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正走间,远处狮影入目,两头雄狮纵跃如飞而至。乔慧独自迎上,拨出靴统中的一把小飞刀由一头猛狮衔住,喝声“回去!”两狮应声扭头狂奔。
不久,两个人影飞掠迎来,一个是“百兽神君”,一个是乔慧的父亲乔煜。
“是你!”百兽神君看清威风凛凛的林华,脱口惊叫。
乔煜急速奔到,焦急地大叫:“只有你一个人,小女呢?”
林华冷冷一笑,沉声道:“令媛目下安全,不必担心。阁下,我要甘龙、坐骑、行囊、劫匪呢!”
“你带小女进入南山魔女的禁地,小女定然……”
“令媛目下平安,少废话。听你的口气,‘南山魔女’未至贵庄找你?”
“没有,在下正传信给安西盟的朋友,准备入山找你们。”
“交出林某的所有物,以交换令媛,一句话,我立等口音。”林华沉声说。
“小女目下在何处?”
“恕难见告。”
“在未知小女死活之前,没有什么可谈的。”乔煜强硬地说。
“那就不谈好了。”
百兽神君虎目怒睁,白髯无风自摇,厉声道:“老夫二十年来不曾与人动手,今天不得不破戒了。”
林华冷笑一声,脱掉破外衣阴森森地说:“为了你们的事,耽误了在下两天宝贵时日,早知老前辈不肯善了,昨天在下便该大开杀戒了。”他举步迫进,手徐徐落向剑靶,又道:“我不信你比‘南山魔女’高明,见识过‘南山魔女’的艺业,而没向老前辈请教,在下也不甘心,岂肯错过?老前辈,你上啦,咱们在落日余晖中来一次公平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