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比他们少呢。”
“我们的人,可以一当三。”
“何不全部出动,一举将他们击溃永除后患?”
“他们也聪明,我们出去的人大多,他们便退走,另行骚扰同时,我们得防备四海堡乘机趁火打劫,不能全部出动。”
“你出去么?”
“出去,此地由田副堡主指挥。”
林华向右侧看去,那儿共竖了五根旗杆,箭垛后站着三名画角手,设有鼓架和锣架,两面鼍鼓,两面大锣。一位脸色如古铜的中年人,带了三名牧装女郎司令,一看便知是负责指挥的田副堡主。
林华不以为然,向杨堡主道:“堡主,这种搏斗方法,未免太过守拙了。”
“你……你的意思……”
“不必正面冲阵,何不分兵引他们深人?”
“……画虎不成……”
“你在此指挥,给我十名壮士,随我正面迎击。另外兵分两路,每路二十余人,分两翼迎敌,只许退不许进,诱他们深人,我率十骑冲阵。如果退不及,两翼可向堡南退,决不会陷死在内。牺牲一些羊,一劳永逸何乐而不为?”
“这……”
“给我一张五个力的弓,五袋箭,一匹大宛马或乌锥,派十位壮士随我冲阵。”
“这……”
“爹,有林爷在,百万军中尽可去得。”杨姑娘雀跃地叫。
范家兄弟几乎同声叫:“我们随林老弟冲阵,今天要和他们决一死战。不然他们会烧我们的牧草,午后出击,显然他们在重施故技,决不可令他们接近。”
杨堡主一把握住林华的膀子,颤声说:“老弟云天高谊……”
“少废话,依我,就快准备。”
“老弟,十骑……
“十骑够了,每人记得带一张盾防箭,不必带斩马刀。”
不久,烟墩画角声长鸣,红旗升上了。
四十骑分为两翼,在鼓声中向前冲。
林华跨下是堡主的坐骑乌锥,浑身乌光闪亮,没有一根杂毛,身长八尺,雄骏威猛举蹄如飞,后面的十骑士中,有杨姑娘在内。所有的人中,他的衣着最为耀目,也最为出色,不穿护心甲,不带长兵刃,铁胎弓上了弦背在背上,没穿披风,皮护腰飞刀闪亮,佩飞凤剑带百宝囊,一马当先冲出。
前面半里地的两队骑士,已接近回回堡入侵者的人马约半里内了。
敌楼上,二通鼓响。两队骑士突然加快,箭上弦呐喊如雷。
对方的人马先是一怔,然后勃然大怒,也心中狂喜,四十骑冲阵,岂不是白送死么?二百余骑发出了震天呐喊,人马如潮,立即列成三列横阵,在胡笳声中发起冲锋。
在回贼的第一群箭雨到达前,两路健儿射出了第一支箭,在金鸣声中拨转马头,向侧后方撤退。
林华十一骑以不徐不疾的速度续进,近了。
回贼先是分兵追赶两侧的人马,接着发现对面的十一骑仍向前进,不由狂喜,舍了两侧的人马,三面齐集,要包围前面的十一骑。
两侧的健儿立即兜转马头,不退反进,从左右绕向回贼的后方。
五个力的弓,可及三百步外。林华一声长笑,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第一支箭离弦,第二枝箭已接着衔尾飞出,但听弦声似雷鸣,箭出似风吼,乌锥马以不徐不疾的平稳速度前驰,所有的人只看他一个人大显身手,相距太远,他们只可使用三个力的弓,派不上用场。
第一匹马倒了,接着是第二匹、第三匹……
回贼的十面大旗,接二连三倒了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