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瑶莞尔,轻轻拂在那处嫣红上,“尚晨说我是青墨,便是依据这个胎记。”
柳笛被那胎记吸引,迫近思瑶,伸手去触那处血红。
一瞬间心中如海潮上涨,汹涌而至无尽的哀凉。
“柳小姐……你怎么了?”
“啊?”
思瑶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暗示柳笛。
这时,柳笛亦尝到流进口中苦涩的泪水,“奇怪……”她忙尴尬的笑了笑,“好端端的,怎么流眼泪了,奇怪……”
梦里哭完,白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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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得了眼科疾病?”就寝前,柳笛拿着镜子,探索无故白日流泪的奥秘。“可千万别,古代的医疗水平,万一真病了,都没法治。”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逗睿庸的瑞涵,坐在床上问道。
“你怎么又来了,为什么不去找肯为你献身的大美人思瑶?!”
“吃醋了?”一针见血。
“呵呵。”柳笛笑,可惜笑的没气势,倒像是被戳破心事后的掩饰。
瑞涵便得意的说:“我是来看宝宝的。”
每次他以七岁模样自居孩子的父亲,柳笛便忍不住替他悲哀,这次也不例外。
放任他们父子团聚,柳笛继续研究自己的眼睛。
灯烛恍惚,镜中的自己,竟然越看越陌生,一双水眸含烟,流露出无尽的温柔。
那绝不是她的眼睛。
她回头去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略显破旧的屋舍内,洗的发白的幔帐垂在床屏旁,床上根本没有瑞涵和睿庸。
这是哪里?
她推开窗子,不禁一惊,屋外白雪皑皑,天地一线,不见连绵尽头。而纷纷而下的晶莹雪片,在肃寂中,覆盖着大地。
她关上窗子,披了件衣裳,打开木门迈进大雪中,吐纳清新的空气。
忽然脚下踩住一个硬物。
一条盘踞的白蛇出现在她裙边,若不是仔细瞧,险些和澄澈的白雪混淆在一起。
“这样下去,会冻死的。”她轻轻的把它抱进怀中,转身回到了屋内。
通体雪白的蛇,甚至连眼睛亦是白的。
……
“尚晨——”柳笛大呼。
“尚晨在哪里?”瑞涵被她唬了一跳,搂紧宝宝睿庸,警觉的察视四周。
是现实世界,从幻觉中出来了。
柳笛苦着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