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初猛地站起身抱住人,他兜住苏云祈的腿把人往里塞。
他忍了快有一刻钟,如果当时丢丢再不出来,那他也不介意撕破脸皮强取豪夺。
反正拿到手的,就是自己的。
他总是感觉不到苏云祈对他的爱意,迫切地想从他那得到一种近乎极致的依赖以及被坚定选择的偏爱。
而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同情。
他的丢丢什么都不懂,连爱也不懂,对谁都能乖着一张脸撒娇,毫无自知之明。
真是一只笨蛋小蝴蝶,偏偏他傻兮兮地就能钓到这么多人。
还好,他到底是出来了。
所幸自己能听见铃声,又万分可怜地示弱才勉强把人哄得团团转。
眼泪只是一种手段,无用便是软弱的证明,有用便能成为自己攻心的利器。
“丢丢,丢丢,哥哥快等不及了。”
“哥哥决定打完仗握住兵权就反,到时候以天下为聘,只迎你一人。”
“哥哥好爱你,真的很爱你,别离开哥哥好不好?”
苏云祈哑巴着急,呜咽着躲他的吻,最后满脸绯红,晕晕地瘫在榻上。
试问男朋友道歉不认真一言不合就撒娇黏着自己亲该怎么办?
要不要原谅他?就这样轻拿轻放会不会太惯着他?
“宝贝,你想要什么,哥哥派人给你送。”
“宝贝,乖乖,宝宝,丢丢宝贝……”
苏云祈听不下去,他把脸缩进被子里,闷声闷气道,
“硫磺,硝石,还有木炭灰什么的,也别弄太多,我怕到时候引人猜疑。”
裴砚初轻轻应声,接着掀开他的被子,执拗地往他颈侧又咬了一口。
“报酬,哥哥自己拿。”
“哼哼。”
苏云祈软绵绵地呢喃几句,被这样闹一顿,午后困劲逐渐漫了上来。
他咂吧几下嘴,打了个哈欠,皱着鼻子就微微合上眼睛。
裴砚初替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营帐。
眼尾的红晕早已淡去,他看向余石山,听着身边人打探回来的消息。
“哦?还真有这么条小路?”
“人为开出来的?还抓到乌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