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廷我来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也都没什么好事儿,所以我对皇廷印象不佳。
可佟易安对皇廷情有独钟,还非说,这里葡萄酒一流。
我们在皇廷,从下午一直待到傍晚。
佟易安点的是90年的Lafite,我笑说他抠门儿,要点也该点82年的。
“最近手头紧。”佟易安手里执着杯子,没有要喝的意思。
“净扯,您手头紧?那我不得喝西北风儿去。”我两手握着杯子,看了一阵儿,可并没往嘴里送。
我不能喝酒,刚才还打趣儿,让佟易安给我点一杯牛奶或是一碗麦片,可惜皇廷这败家的地方,没那些东西。
我漫不经心地往四周望,可佟易安却让我别瞎看。
“您不会就是带我喝酒来了吧?还是光看着您喝?”我看着怀里的Lafite,宝石红的色泽,或许比宝石红更深些,灯光下,像是盛满了一杯红宝石,光色剔透迷幻,还有些潋滟的意思。
“晓儿,你只要把这杯酒给喝了,待会儿指定不能再这么太平。”
“我不能喝酒,您想谋害我啊这是? 中午的事儿,您不会还怀恨在心吧?”
“做个样子罢了,这杯酒,你压根也不可能喝下去,你就是真想喝,也有人拦着。”佟易安淡淡朝外侧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就一直盯着我。
我慢慢抬起杯子,凑到嘴边,正要喝,还真有人拦我。
很漂亮的手,五指纤秀,但不是过分的纤细,肤色偏白,穿着黑色的衬衫,品牌不详,可能是Kengo,可能是DolceGabbana,也可能是Glongloanmanl,但要依着顾云清的喜好,那应该是DloceGabbana。
顾云清似乎总喜欢穿黑色衬衫,我记得不久前我跟顾云清说过,肤色偏白的人,穿黑色好看,那回他穿GlannlVensace黑色衬衫时,我就一个劲儿夸。
打那次以后,他几乎是清一色的黑色。
顾云清把我手里的酒杯拿下,然后拉我起来。
我愣是不起来,反而一巴掌拍掉顾云清的手,“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我记得上回这么说时候,顾云清回了句,“那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儿我估计也是这么个反应。
可我等了好半天儿,也没等来那句“那是”,至于顾云清,非但没走,还在我身边儿坐下来了。
“难得见你一回。”佟易安笑着,叫来waiter,让人又拿来一个杯子。
顾云清没去碰新的那杯子,而是拿起我刚才一直捧着的杯子,啜了一口,“不难,你拐了我老婆,我自然就得跟着来。”
那二位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儿都属于半藏半漏那类型,我听得犯困,打了个呵欠,又摇摇脑袋,强忍着睁大眼睛。
“困了?”顾云清把我搂在怀里,“困了就回家吧。”
我靠着顾云清,没力气挣扎,可也懒得理他,“您自个儿回吧,待会儿佟易安送我。”
“不麻烦了。”顾云清搂着我,话是对佟易安说的。
“不麻烦。”佟易安一脸友善的笑,可那笑容在顾云清看来,是明显的欠揍。
顾云清没再跟佟易安针锋相对,而是看着我。
我别开视线,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个儿变得这么不争气,哪怕是看着顾云清瘦一点儿,我就会心疼;不管他之前对我再怎么不管不顾,只要他服一次软,或者就那么看着我,我就会心软。
我这回,栽得太彻底。
我视线实在没地儿放,只能去看佟易安,那位倒好,竟然退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溜得忒快了。
“晓儿。”顾云清低声喊我,让我想起很多个夜晚,耳鬃厮磨,他也是这么喊我。他总是把我整个儿搂在怀里,搂着我的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