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别人唯一可能的目的,就是要保护另外一个人——真正
的凶手。然后我记起来沃尔嘉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堂的吉普赛
人。她一个人和韦格在那里面,她是你的太太,也是最可能带
着你的匕首的人。放在哪里?在你的丝袜头上?沃尔嘉?”
她用两手捂着脸。“他——他想要——”
“我知道。韦格其实不是个真正的牧师,他以前就因为染
指教区里的妇人而惹出麻烦过。他想在那里非礼你,是不是?
对他来说,你不过是个漂亮的吉普赛女子。他知道你绝对不
会张扬的。你反抗他,你的手摸到了你一向带着的匕首,你在
钟楼上刺了他一刀,将他杀死,然后你在教堂里找到了卡伦
扎,把你做的事告诉了他。”
“那会是一个吉普赛人的一面之词来对抗一个牧师的名
声,”卡伦扎说,“他们绝不会相信她的话。我让她坐篷车回
去,想办法弄得看起来好像他还活着。”
我点了点头。“你穿上他的黑袍,因为从远处看来,不会
看见黑衣服上染血的裂缝。可是白色法衣就绝对会显出血迹
了。你后来的时间刚够把黑袍穿回在韦格身上,把法衣从防
鸟的网子缝里塞出去,免得别人在钟楼上发现,你不能把白
法衣穿回尸体上,因为你先前在楼下就没有穿着。
卡伦扎·罗瓦纳叹了口气。“我一只手无力,做起来真困
难。我才把黑袍穿回在尸体上,下面门闩就断了。你现在要叫
警长来吗?”
我望着他的儿子和其他的吉普赛人玩在一起,心里想着
我是否有权力来审判。最后,我说道:“收拾好你们的篷车,天
黑以前离开,永远不要再靠近北山镇。
“可是——”卡伦扎开口说道。
“韦格不是个好人,不过也许还不至于坏到该得那样的
报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们留在这里的话,我可能会
改变主意。”
沃尔嘉走到我面前。“现在我欠你的更多了。”
“走吧。这只是我给你们的圣诞礼物,走吧,免得那像融
雪一样地消失了。”
不到一个钟点,篷车队就上路了,这回是往南走。也许他
们已经受够了我们新英格兰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