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邃却冷哼一声,拎着它走到门边,当场放逐到门外。
再将门一关,气得戎戎又挠门。
门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医疗禁闭室能够阻断能量泄露,隔音效果自然也是好的,关上门之后外面的动静一点都听不见。
戎邃颇为满意,准备回床上抱老婆睡觉。
可回过身,却发现这觉睡不成了。
纯黑大床上,肤白似雪的少女不知道在哪个瞬间醒了。
她坐了起来,正睡眼惺忪地望向他,“回来了?”
从戎邃的视角看过去,睡裙的肩带从肩膀滑到手臂上,领口的布料松松垮垮地搭在挺拔饱满之上。
春色半掩,只一眼,就让他心热。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喉间发紧。
不动声色沉下一口气,戎邃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又听见她问:
“你困不困?”
戎邃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人拉了过来。
随着前倾的动作,领口向下一垂,什么风光都尽收眼底。
喉头滚了滚,他于黑暗中反问:“睡够了么?”
“够了。”
纤细白皙的手臂缠绕上脖颈,芙黎睡眼还迷离,眼波轮转之间清纯与妩媚一同流露,哪怕再无欲无求的人,被她这么撩惹,也难以自持。
更何况戎邃本就烧着一颗心。
陷在阴影里的黑色眸瞳,狭长、冷冽,却爱欲难藏,克制难收。
一句“你现在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声色轻软婉转,给了最大限度的纵容,也彻底唤醒了沉睡的猛兽。
天幕之上,雷声轰鸣。
屋檐之下,吟声润耳。
芙黎觉得她掐指一算算的没错,这真的是劫难。
偏生还是她亲口邀请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来。
雨水润湿地面,滴滴答答。
再被捞起来时,芙黎仿佛在水里浸泡过一般,长发贴着脸,身上香汗淋漓。
膝盖下的地毯是柔软的。
她听见声音从传来,是一种不容反抗的口吻。
“乖,别紧绷。”
芙黎已经思考不了,只能听话照做。
须臾,嘶气声轻响。
芙黎嘴里溢出两个字音,听得戎邃低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