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听你再……”
再唤一声阿离……
白得透骨的指尖,松了衣角。
无力垂落。
雨落在他身上,溅起最后一支舞,诉说此生狂热。
徐月白哭到绝望,跪倒在薄子离跟前,一遍遍声嘶力竭的喊。
“爷?您别吓我,您醒醒!我求求您……别睡好吗!”
叶慕思惊惶的瘫坐在地,满脸自责,也在哭,“对不起,我刚才应该回去找你的,真的对不起……”
“薄子离?”
“你又想骗我?”
叶枕眠抱着他,贴着他冰凉的额头,喉间哽得近乎失声,“是你说祸害遗千年,像你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男人,怎么能死……”
“爷,眠眠小姐,救护车无法上岛,坐船离开可能要……”
跑回来汇报的薄家保镖们,狠狠怔住。
话音戛然而止。
一时间。
海岛上全是悲恸绝望的哭声。
狂风大作,锈迹斑斑的独木桥,铁链叮当作响。
电闪雷鸣,照亮桥面蜿蜒血迹。
雨滴飞溅,散不去那铁锈血腥。
…
“眠、眠眠……”
不远处,男人嘶哑的嗓音,打破那股令人崩溃绝望的气息。
声音是从桥头传来的。
几个薄家保镖率先回神,就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一路从桥的对面,拖着血路爬过来,背上驮着一具裹着黑袍的尸体。
“是林先生!”
“林先生逃出来了!”
几个保镖立刻跑过去接人。
林修宜目光所及,只有正抱着薄子离的叶枕眠。
“眠眠,蝮蛇……死了,我做到了,我帮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