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王贵有未卜先知的独门绝技,预料到了官府要问的问题?
这背后该不是有高人在指点吧?
谢慎并不是一个阴谋论者,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产生了此种怀疑。
这个王贵表现的太过完美了,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莫说是个没读过书的寻常百姓,便是换成谢慎这样的状元郎也不一定能够即兴发挥到如此地步。
要知道论嘴上工夫,满朝文武还没有几个人能够比上谢慎。
谢慎觉得不应该仓促结案,便一拍惊堂木道:“来人,把诸人犯收押入牢,择日再审!”
左右衙役立刻上前一步,将跪倒在地的刁民拽起拖下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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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府衙大堂之后,谢慎径直来到李同知办公的衙署。
同知大人自从被暴民一通殴打后,就似霜打的茄子似的很难打起精神来。
正自养伤的李同知见谢知府来了,强自挤出笑容道:“知府大人怎么来了。”
谢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本官刚刚开堂提审了那些殴打李同知的暴民,可对方却咬住灾情二字不放,拒不交税。”
他将详细细节讲给了李孝基,李孝基听后自是恨得牙痒痒。
“知府大人,这些暴民肯定是受人指使,光凭他们怎么可能想出如此滴水不漏的说辞!”
谢慎点了点头道:“本官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手中没有证据,也不好直接定夺,这才会来找李同知商议。”
李孝基接道:“知府大人但讲无妨,只要下官能办的一定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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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潞安一霸(第三更 )
谢慎此前已经推演过几种可能性,便一一与李孝基说了。
见李同知面色阴沉,谢慎追问道:“会不会是李同知得罪了什么人,遭人报复?”
李同知心中一阵无奈,做地方官的哪里有不得罪人的。可他得罪了人总不能都告诉谢慎吧?
要知道知府和同知是正副手的关系,也是天然的竞争对手。
若是把自己的老底都透漏给谢慎了,他不就成了任人拿捏的泥人了?
但他若是不说,则会引起谢慎的猜忌,同样很糟糕。
两权相害取其轻,李同知想了想还是咬牙道:“若说得罪人,下官倒真得罪了一人,便是那霍沂。”
霍沂?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谢慎没有记错的话,这霍沂霍员外不正是李同知介绍给他的吗?
那日李同知设宴,邀请了潞安府一众缙绅,其中便有这位霍沂霍员外。
如果李同知真的和这位霍员外有嫌隙,又何必邀请其赴宴呢?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未待谢慎发问,李同知便叹息道:“知府大人有所不知,那霍沂和浙商有颇多往来,得了盐引在晋、浙两地贩卖盐巴,赚了大笔的银子。前任知府想让他拿出一些银子来修建学堂,与其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李同知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那时下官给前任知府出主意,不如找个由头封了那霍沂名下的钱庄,逼他就范。谁知这个消息最终被霍沂得知,最终拖了山西巡抚的关系将钱庄保了下来。自那以后,下官和那霍沂之间的关系便十分差,直到地震前不久才稍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