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杂兄弟相视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朱权满面笑容的走出了帅帐,直到帅帐的门帘放下,他的笑容忽然变得阴沉。
守在帐外的亲军迎上前,朱权长长吐了口气冷声道:“传令脱鲁忽察尔,这一战歼灭鞑丵子后,所有人马上离开山海关,辙回大宁府,片刻不准停留!”
“是!”
帅帐内,直到朱权出去以后久坐一旁不出声的道衍和尚这才慢慢抬起头来,手中的念珠已收进了怀里,脸上一片平静祥和。
“王爷,宁王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朵颜三卫他不可能借给你。”
朱棣的笑脸也早已变得阴沉他握紧了季头,冷冷道:“世态炎凉,亲兄弟也指望不了悲哉!”
道衍微微一笑:“王爷押上了身家性命,是不得不为宁王没那份魄力,他不敢押这一注。”
朱棣冷笑道:“朱允炆已决意削藩,天下强藩唯燕宁晋而已,我们兄弟联手尚可与朝廷一搏,若各人只顾自扫门前雪,他日刀刻加颈之时,后悔还有用吗?目光如此短线,简直是愚蠢!”
道衍笑道:“宁王不是目光短线,而是队为他自己对朝廷没有反心,朝廷便不会削他的藩,他自队问心无傀,却不知朝廷视藩王为眼中钉,必削之而后快,不会管你有没有反心,宁王的想法过于单纯了。”
朱棣眉头紧锁道:“先生,朵颜三卫借不成了,怎么办?”
道衍沉沉一笑,道:“明借不成,何不暗夺?”
“如何暗夺?”
“据贫道所知,朵颜卫的指挥同知脱鲁忽察尔是个见利忘义之辈,王爷若以财帛粮草动其心,要他反宁王并不难,朵颜卫若反,泰宁和福余必然景从……”
朱棣眉头一紧,沉声道:“这样的人,能用吗?”
道衍笑道:“暂时用一用并不打紧,待到王爷大业已成,夺得天下,那时再把朵颜三卫远远打发便是。”
“好,这事交给你去办,先生勿宜本王所望啊。”………………“首领大人,帐篷都烧了,我们行军扎营无处可住了……”
“首领大人,我们的粮草还有牛羊,会部投入了火海,烧成了焦炭,战士们所携千粮只够五日之用,那些汉人太卑鄙了!”
“首领大人,行刺的那二十个汉人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不知道他们是逃跑了还是混进了我们队伍里……”
“……”
一连串的坏消息令鬼力赤不由自主原地一个踉跄,旁边的阿鲁台急忙扶住他。
“我要把那些汉人五马分尸!五马分尸!长生天啊一一”鬼力赤拖散着头发,秃头上十余缕小辫子左右摇摆,神情分外可怖。
阿鲁台道:“首领大人莫急,长生天必会惩罚那些卑劣低下的汉人,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安置大军,还有如何获得粮草。”
鬼力赤双目血讧,嘶吼道:“如何安墨?我怎么知道如何安置?”
阿鲁台叹气道:“你是一军主将??……”
鬼力赤嘴唇偻劲抖索两下,悲情道:“……叫战士们把剩余的帐篷用针线缝补一下,安顶帐篷多住些人进去,挤一挤,告诉战士们打下北平府,很多大房子等着他们住……”
“……粮草呢?”
“刮一刮,沿途再抢一抢,粮食总会有的!”
阿鲁台擦汗道:“没住又没吃,这……不是跟叫花子似的了?要不我们还是退兵吧,待到冬季草枯粮绝之时再来……”
“不!此仇不报我鬼力赤有何脸面见数万勇士?被人扇了这么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