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飞鱼同惊鸿也知如今事态紧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如此分散的。
而眼下是如何安排这些人是秦煦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惊鸿虽然腿伤已经痊愈,可并没有恢复到跟以往一般英勇。是以,要留人带惊鸿先走。秦煦扫过如今仅存的十余人,最后将重任落到了飞鱼身上。
“飞鱼你带着惊鸿走,我和长柳一道走。”
“好。”眼下,谁都没有多余的迟疑,秦煦说什么便是什么,重要的是保住自己个儿的命。
“厚朴跟飞鱼走吧。”谢长柳诚心想把厚朴留给飞鱼,一来是因为飞鱼的队伍更稍逊一些,若是对上连军,并不能侥幸。二者,跟着飞鱼他们,活路大一些,厚朴不是他的人,他没理由让他跟自己送死,他还要把人完好的送还给镇北王呢。
厚朴却是不同意此举,虽然心中明白如今事态危急,容不得他说三道四,可谢长柳的打算他大抵是能猜到点,无非就是想让他功成身退。可太子才是连军要势在必得的人,是以,这一行,同太子一道的人才是最危险的。而谢长柳却不肯丢下太子,那他也自然不能放弃谢长柳。他是得了他家王爷的命令的,谢长柳在哪他便在哪。为防止谢长柳等人不同意,厚朴耍着性子道:“我可是要跟着你走的,王爷的命令就是叫我时刻盯着你,你可别想趁机背着我做什么。”
谢长柳面色凝重,最后合计了一番便没有再反驳。如此,便将队伍二分,各自踏上一条道路。
连军追来时,也同样被那两条路给绊住,属下下了马,根据地上的脚印分析。
“左道马蹄印约莫在七八人之间,右边的较少,不过三四人,统领,我们该往哪里追?”根据马蹄印分辨人数,是他,行军之人的一技之长。
有人试探着连军的态度,“那太子人贵重,想必会受人拥护,我们往左道追去如何?”
在他们看来,太子身份贵重,自然是会受到众人拥护的,而马蹄印较少的那方,不过是做给他们看的障眼法罢了。哪知,连军的决定却是跟他恰恰相反。
“走右边。”
连军之所以笃定要走右边,是因为他确信人少的队伍才是太子的去向。
方才在与之交手时就可见,太子十分爱护自己的底下人,但凡有危险他都要竭力拯救,而他们这些人里,只有太子的武功尚足够成为他的对手,其他人较弱,是以,人多的队伍都凑不起一个太子来。
连军纵马走上了右边的小道,其余人也纷纷挥鞭跟上。
谢长柳三人一路上也不知挥了多少次鞭,直到身上的马儿速度一点点的放慢下来,口中溢出了少许的白沫。
“不行了!马跑不动了。”谢长柳被甩在身后,已经快要跟不上秦煦两人的速度了。
他们身下的马匹不是良驹,也不能日行千里,而出了丰川城他们也走了好几十里地了,马匹已经跑不动了。
秦煦勒住马,“你上来,我们一起。”如今生死关头,一刻都不敢耽搁,而却坏在了座驾上,实在令人懊恼。
谢长柳摇头,心里如背了包袱般沉重,攥紧了马鞭,做出了决定。“两人同骑,马儿更受不住,我留下,你们先走吧。”
如今只有两匹马了而他们有三个人,无论如何都是走不了这么多人的。秦煦当即不同意,他重重的语气跟他此时的心境一般砸在地上。
“说的什么话,焉能叫我们先走!”
而厚朴更是不由分说的就下马,要跟他换。“你换我的马骑,我在后拦住他们。”
这下换谢长柳不肯了,本就是他的问题,怎能叫厚朴跟他换。“如今就我们三人,谁又能放下谁去跟连军赌命?!”
连军此人太过强大,就是他们三人都扛不住的,别说现在连军手上有多少召之即来的帮手了。
“在跑一段路,实在顶不住了我们再想办法。”
只能如此,三人重新上路,秦煦跟厚朴两人还特意放慢了速度配合谢长柳的速度,可这山头都还没有翻过,谢长柳身下的马就忽然被绊倒往下倒去,谢长柳手疾眼快的从马上翻下去才不至于被压在马下。而马驹重重地砸在地上,惊起一阵飞土,已经口吐白沫,扑棱着四肢怎么也翻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