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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交谈艺术（第2页）

“没关系，那场灾难想必也给您留下了不小程度的心理创伤，尽力而为就好。”

见状，执事小姐收起先前的冰冷表情，努力露出一抹微笑——尽管这对她来说依旧艰难。

诺雅曾不止一次吐槽道：瑟拉菲娜笑得太僵硬了，还是保持原本的表情就好。

但从心理学方面考虑，若想给予对方安慰，笑容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瑟拉菲娜探出身子，轻轻握住赛琳娜发凉的手。

然后，下个瞬间便被对方如同触电般抽了回去。

“我会说的……还请不要这样。”

“抱歉。”

“…………”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赛琳娜垂下脑袋，紧盯着茶水荡漾起的点点涟漪，努力不去与瑟拉菲娜对视，动了动唇道：

“一开始没有人发现异常，巡查任务顺利进行……直到诺雅小姐几次联络失败后，才察觉了【群鸟】的通讯回路出现问题，但告诉大伙时已经太晚。”

她的声音因颤抖变得支吾起来。

“我们在毫无掩体的高空中遭到上千条赤龙的袭击，好多人都死了，我当时很害怕……诺雅小姐她……她一直在拼尽全力保护大家，鼓励大家克服难关，救助受伤的战友……和我一起。”

“战况越来越糟，我们被包围了……后来……那个，抱歉，我不清楚，可能因为太紧张，我自己昏了过去，只剩下诺雅小姐独自战斗……”

“结束了吗？”

“……是，结束了。”

死一样的寂静。

这一刻空气仿佛不再流动般，凝固，粘腻，让人无法呼吸。

赛琳娜不知道面前的执事在想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只是……这个谎必须要撒，为了诺雅小姐。

片刻，瑟拉菲娜起身离开茶桌，拿出悬挂在皮带上的钥匙串，从抽屉中取出一沓文件。

解除上面附着的多重结界后，她将其轻放至桌面，语气重新转变回一开始毫无情感的机械音。

“资料全部在这，如您所见，诺雅大人的心理年龄完全退化到了与她生理年龄相当的岁数——一个天真烂漫的15岁小姑娘。”

“同样，有关埃梅里克和……部分力量的内容也被一并封存，准确来说是被抹消掉了其【认知上的存在】。”

“您觉得没有，但实际上有，而它们又总会在一些不可预料的外力因素下，经历各类变故，最终与您失之交臂。”

“这也是我们多次尝试联系埃梅里克家却均以失败告终的直接原因，您可以理解么？”

“没问题，瑟拉菲娜小姐，没问题……请继续。”

赛琳娜反复做着深呼吸，此时内心早已如刀割般绞痛。

不过好在诺雅小姐没有像遗忘掉埃梅里克家一样，忘掉自己，真是谢天谢地。

同时，这股本不该出现的安心感反而让她感到无比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