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绿光突然出现在空中,在那些浓烟的映衬下,这团绿光若隐若现的,释放出了刺鼻地臭味。上百个心情紧张的围观者一声尖叫:“哇。我中毒了,中毒了啊。。。”立刻就摔倒在了地上。彷佛死人一样。
秦道子火斥一声:“呔,妖魔,贫道在此,不容你放肆。”一道道红光从他地宝剑上射了出来,直冲云霄。
‘嗡’的一声轻响,一道朦胧的青光从天上射了下来,罩在了那绿色的光团之上。立刻那光团内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秦道子的嘴里也极其配合的喷出了几口鲜血,他怒斥着:“呔,你莫非还要垂死挣扎不成?我秦道子再次,那容你为害人间。。。唉,我也只能抛弃这百年道行了。”说完,秦道子很是大义凛然地怒吼一声,一口血喷在了长剑上,随后长剑猛的朝着天空射了出去。
‘哗啦啦’一声巨响,后面的浣花溪彷佛一条活龙一样的升腾了起来。足足十里长的一段河水被抽得干干净净,那道素光往水龙上一照,顿时水雾弥漫。那细小的水滴都带着一丝丝的金光,朝着四周弥漫了开来。
那绿色的光团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消失了。那带着浓香地水雾朝着四面八方弥漫了开去,秦道子大声吼叫起来:“此乃九天灵泉,沾染者有福啊。”说完,秦道子仰天倒了下去。
那些围观的百姓一下子就耸动起来,这水雾沾染者有福?那一定要大沾而特沾啊。于是后面的人拼命地往前挤,前面的那些士绅、官员已经是满脸笑容的跪倒在了地上:“泰天师为了本境百姓的安危,耗费了百年的道行灭此妖孽,慈悲心怀,果然是神仙心肠啊。。。我等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也就区区俗物,还请老神仙收下啊。”
于是乎,一张张的银票,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飞进了游仙观的帐房先生手中。
而游仙观的大门里面,萧龙子满头大汗的在喘息着,虽然达到了金丹期,可是要一下子卷起十里许的河水,那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啊。何况他还要同时御风,御雾,从天上打下一道灵光来,这一整套动作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一些。
而他的旁边,一个倒霉的老道正满脸惊恐的看着一柄长剑。那柄秦道子随手飞出的长剑正好把他的脚掌钉在了地上,鲜血已经流了老大一摊了,难怪绿色光团消失的时候,那声惨叫会如许的凄厉啊。
萧龙子满意的看着那小老道,笑吟吟的说到:“唔,果然是本门的好弟子,惨叫都真的像是妖魔的叫嚷声。嗯,好徒孙,师祖一定会好好的看觑你的。。。诶,你好像很痛的样子,你哪里痛啊?你,你怎么翻起白眼了?你到底哪里痛啊?唉,诶,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个游仙观的弟子最后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子:“我操。。。”随后白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外面,秦道子已经依靠着自己‘高深的道行’清醒了过来,正一副虚弱的模样接受那些信徒的供奉呢。银票,银子,珠宝首饰,无数的好东西纷纷的被那些‘死里逃生’的百姓虔诚的供奉了上来。秦道子等游仙观的弟子,诶,那个满脸的庄严啊,满脸的肃穆啊,满脸的悲天悯人的神圣啊。
他们一边劝说信徒不要把太多东西供奉给自己,说自己修道之人不甚需要这黄白之物,另一方面呢,他们几乎是用抢的从对方手里接过了这些东西,顺手塞进了袖子里面。同时么,他们不失时机的告诉那些信徒,方才为了灭妖,他们可是连饭堂都被雷神轰塌了,诶,游仙观乃是一个小道观,又怎么有钱去修缮饭堂呢?
于是,自然有四川当地的大盐商、大茶商、大矿山主慨然解囊,十几万修缮游仙观的银两又到手了。
萧龙子斜靠在大门的门框上,看着秦道子和那些信徒的‘亲密接触’,不由得由衷的感慨到:“我萧龙子的确是能耐啊,收了两个徒弟,都是这么能干的弟子。。。这秦道子,年纪大了点,可是向道之心甚为虔诚啊,看他向百姓们宣扬道法的积极,我一元宗以前真是惭愧啊。”
微微的稽首,萧龙子眼里透出了坚定的光芒:“无量寿佛,贫道一定要让这些弟子都修成正果的。看,他们和百姓相处得多么融洽啊。唉,难怪秦道子可以在短短的数月时间内,收到这么多一心向道的门人啊。”
几个被徐青留在游仙观的黄龙门弟子,听到了萧龙子如此的话语,由得翻起了白眼,用看待白痴一般的眼神,很不恭敬的看向了他。。
正文 第275章 卧听风雨
冰冷的雨滴敲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书房内的条案上,两只红色的蜡烛喷吐着芬芳的火焰,寸许长的火苗在那从窗户缝隙中穿入的片风中晃悠着,跳跃着,活泼非常。一只粉红色的鹦鹉耷拉着眼皮子,站在一支黄金架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撞击着窗户,已经是睡死过去了。一支纤长有力,枯瘦如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这小鹦鹉的毛片,却没惊动它分毫。
书房内坐着满满的一厚子人,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十七八个人。李景隆、解缙、茹太素等等,都是当朝的大员。不过除了李景隆,其他的都是文臣,而这书房,也正好位于李景隆的后院。这鹦鹉,也是李景隆最喜爱的,此刻的他,正有点担心的看着茹太素抚摸那鹦鹉的手,唯恐他惊醒了它。
房间内很静,没有人开口说话,过了很久很久,解缙才有点小心的问到:“李国公,这书房可安全么?”
李景隆微微笑了笑,点点头,低声说到:“大学士毋庸担心,这书房之外,我已经安排下了上百高手护卫,绝对没有人可以靠近的。那些护卫也都被下令严禁靠近书房五丈之内,加上外面风雨正大,我们的说话,外人绝对无法得知。”他嘿嘿的笑了几声,摇摇头到:“除非那吕风能神通广大到隐身进来,否则锦衣卫也可能得知诸位大人今夜到底说了什么。”
李景隆很得意的笑着,带着偌大颗扳指地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继续说到:“那些护卫中,也许有锦衣卫的人在,可是他们能靠近书房,有能奈我等何?就算那吕风向陛下报告说我们私下聚会。那又有何罪?我等吟诗作对,饮酒赏花,这乃是斯文地消遣,他锦衣卫莫非还要管这些不成?诸位大人都是文臣,莫非陛下还害怕你们聚众叛乱?”
茹太素轻轻的笑了几声,把手缩了回来,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到:“这倒是实话,我等文臣聚集在一起,陛下说什么都会对我们有疑心的。唔,就说李大人新得了一副古画《天王送子图。我等应邀来赏鉴就是了,房外的那些护卫。过是预防江湖宵小,可是预防他锦衣卫啊。”茹太素大笑起来。
李景隆皱眉,摇摇头到:“茹大人,李某人这里,可没有《天王送子图》啊,要是陛下问起,李某人当如何应对?”
茹太素面色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