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可信我?”傅微主动放开凤弥炎,走到他面前。
凤弥炎眼微眯,扯出一点笑,“你想干什么?”
“如果信我,请再给我一千人,让我亲自调教!”
“你想干什么?”凤弥炎又问一遍。
“我觉得,这样死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总有一天兄弟们会支持不住,而且樊兵离我们只有十里,那么近,我们恢复起来也缓慢,最好的办法是突围,暂时把他们赶到更远的地方,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喘息的机会。”
“对方的人太多,根本没办法冲出去!”
“所以让你给我一千人,一定要是死士。”
“你还没说,你城外那五百人是做什么用的呢!”凤弥炎杀了个回马枪。
傅微笑了,笑的非常……非常……猥琐!
这笑把一起上来的几位将军吓了一跳。
原本稳赢的仗,被几只天灯和突然从后面杀出的人马,最后以失败告终。
这个哑巴亏让洪烈非常不爽,不爽的同时,也很好奇,那个放天灯的孙子,到底是谁?
“大汗,大汗,你看!”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飘来无数莹莹之光,朝这边大营飘来。
又用这招?
洪烈气得快吐血,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翻身拔箭,朝着最近的那只毫不犹豫射过去。
“大汗,小心有诈!”身旁有人好心提醒。
城内,傅微、李太白、丧飚、凤弥炎、张子明还有江勇,几人兴致勃勃看着飘到那的天灯,见有人射下来,一起抖着膀子笑。
射吧!射吧!
今夜有风,天灯随风而行,而樊兵军营正好驻扎在风口,洪烈一开始只是被气糊涂了,现在陡然想起来,抬头看见这些悬挂在头顶的天灯慢慢飘向自己的大营,忽然神色大变。
“传我命令,停止射箭。”
可现在喊停已经晚了。
一开始见大汗射,其他小兵也纷纷拿箭射,而且成绩还不错。主要这靶子太好打!不打白不打!
渐渐发现不对头了,上次天灯里什么都没有,这次好像多了点东西,油油的,有点像……煤油!
什么煤油?
洪烈大惊!
成百上千的天灯全都载着一碟煤油。
伴随着一声火苗炸起得响声,火舌蹭得一下子从地上无端窜起,前方营地陷入一片火海,并伴随着某种令人头晕呛鼻的刺鼻烟气。
“抢救粮草,灭火!”
“看天灯从什么地方放的。”
“给我查!”
一顿咆哮,洪烈起伏得胸膛渐渐平静。
火光中,洪烈站在火海中,犀利无比的目光略向不远处的城墙,他肯定,那个放天灯的家伙肯定在上面。
城楼上,傅微眼一直没眨,夜视能力颇强的她,清楚看见城下一处,有一双阴鸷的眼紧紧盯着这边。
“今夜够他们喝一壶的。”丧飚趴在城墙上,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天灯里不仅放了油,还有些轻微的毒药,高温燃烧会发出毒气,这就是最简单的化学武器。
“傅微,早知道你要这样,老子给你弄一车毒药来,毒死他们那帮孙子!”听傅微说,天灯里的毒药很少,大约只能致伤,却不能致死。
傅微忍不住撇了一眼不甘心的丧飚,扭头过去。
李太白看了傅微的神情,大约知道这是郡主心里又动了妇人之仁的念头。不着痕迹地开了口。“是啊,如果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好了,立刻毒死一部分,总比他们待会缓过劲来杀回来强!”
傅微冷笑,“对方每伤十人,便要增派一名健康的人手去照顾,如果战场上杀了十个人,你仅仅是少了十名对手,而伤了十人,少的就是十一名对手,我们不是刽子手,战争的目的也不是杀人,而是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