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迎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算命先生说过,我有旺夫的命!”老公的事业蒸蒸日上,潘迎也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加之儿女双全,潘迎认为自己这一生算是圆满了。有时候,她甚至会带着满足和一丝丝的遗憾想着——她什么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烦恼。。。。。。人生有一丝丝的烦恼倒像是一种别样的浪漫和增味剂!
她从来不去想未来的事情,她只有当下。未来是何时?永远是多远?是的,你永远不知道明天是怎样的明天。当未来来到眼前,潘迎的世界崩塌了!——她就是想不通,自己的老公和外面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把孩子都生下来了!?
这就是岁月的力量吧!别着急,你想要的、不想要的,它都会给你。。。。。。
剧组已经开拍一个多月了,导演张诚逐渐显示出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他时而低落、时而狂躁,有时固执己见,有时又优柔寡断。他那超人般的能量和精力令剧组每个人都感到头疼、吃不消,似乎每个人的忍耐力都被他推至了极限。
演员一遍遍地表演,摄影一遍遍地调整机位,灯光也要一遍遍地调试。
朱希希在早期还经常鼓励他,“不要陷入自我怀疑和焦虑,不要给自己造成过重的压力。”但是效果并不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希希甚至害怕导演迟早要得抑郁症!
他时而站在剧组工作人员的角度要求演员,时而又站在演员的立场指责工作人员;对于细节纠缠不清又让人不得要领,他的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办?”朱希希跟潘晓路说,“能换导演吗?”
潘晓路也是一脸的为难,“当初谈得挺好的,没想到他这个性格。。。。。。”
“虽然年龄不小了,还是太稚嫩!”朱希希说,“唯一可取的是态度认真,真心想把作品拍好。”
“那也不能凭态度吃饭啊!”潘晓路无奈地叹息。
“这个行业,有相当一部分人的态度是能骗就骗!能轻松骗来钱,何必下功夫雕琢作品!他这样尽心尽力,也算难得。”朱希希说,“虽然,他最终会变成哪种人还不可或知!”
为了缓解连续一个多月拍摄的焦虑和辛苦,剧组决定从中午起给全组人员放半天的假。并且安排主创人员晚上聚餐,地点就在剧组入住的酒店餐厅。
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间熄灭了。只见几个服务人员推着一个插满了蜡烛的蛋糕车,唱着生日歌,缓缓来到了餐桌旁,大家用疑惑的目光相互搜寻着。
生日歌唱完,朱希希重复唱着最后一句“祝你生日快乐!”看向了柏子仁。
柏子仁也看着朱希希。
“哎呦!”柏子仁回过神来,“原来是我的生日?!那就多谢了!”他嚷嚷着,咧着嘴笑。
于是众人又多了个理由喝酒庆祝,更有人乘着酒兴开始往别人脸上抹蛋糕奶油,然后发展成为抹奶油大战。朱希希看到这种情形也不便阻止,因此起身,借口去洗手间,提前回到了酒店院内的房车。
朱希希难得享受这忙里偷闲的片刻安宁,她拿出一个水晶玻璃杯加入冰块并倒上了黄酒,打开电脑开始考虑第二天下午的工作安排。到了上床休息的时候,朱希希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她想来想去,决定回酒店餐厅寻找。
已经将近十一点钟,餐厅区各个包房的客人大都已经离去。
朱希希来到剧组的包房,还有几人没有离开,其中就有柏子仁。看来他被灌了不少的酒,此刻正四脚拉叉躺在沙发上。朱希希走到自己原先的座位,所幸手机就在餐桌上,她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走到柏子仁面前推着他,“回房间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一番劝说,柏子仁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朱希希见状跟了上去,一边搀扶着他,一边打电话,让剧组其他人回来帮助另外两个醉酒的同事回到房间。
柏子仁就这样搭着朱希希的肩膀,被朱希希艰难地带回了房间。幸亏途遇热心的客人,帮她保留打开的电梯并且确认楼层。
朱希希给柏子仁脱去了鞋子,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把脸,然后把一杯热水放在他的床头。走到门口,怕他夜里吐酒,于是又拿了垃圾桶放在他的床头边,这才踏实地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剧组的拍摄进展顺利,主创人员状态都还不错,柏子仁也保持着一个优秀演员的高水准状态。也许因为之前的合作令到朱希希对他颇为了解,也许因为他在主创团队里最为成熟、专业和稳定,每天看到他令朱希希感到安心;也是因为他,令朱希希对于这个项目也有了更多的信心。
然而就在此时,在大家重新找回状态,信心满满的时候,潘晓路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剧组最大投资方的电话。电话中,投资方要求剧组更换演员,听上去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已经拍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能提这么无理的要求呢!”朱希希说。
“说起来也是常有的事。”潘晓路也很无奈。
“换主演!这一个多月几百号人的工作都白干了?!”朱希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