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头发随着抖动落下,才露出主人的脸。
是宁次再熟悉不过的人,日向日差。
他的父亲。
“我还以日向会多麻烦呢。。。这下好了,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同伴示意对方往里面看。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壮汉似乎并不将宁次当作战力。
“虽说就剩这一个,但要活捉可不要太容易。”
“据说,这家伙连忍者都不是呢!就是一个病秧子。”
“但就算是病秧子,白眼还是白眼。”
云隐忍者的眼睛里露出贪婪,似乎那白眼下一秒就能长在自己身上。
“那个女娃子在中忍考试,我们抓不到。。。”
“但眼前这个。。。毫无悬念。”
宁次了然的眨了下眼睛,这就是“日向宁次”为自己准备的落幕。
他早已没有所谓“愿望”一说,那日“日向宁次”许下愿望的极乐之匣,并不具有实现愿望的能力。
这只是一个交易罢了。
而日向宁次早已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死去,现在的日向宁次,只有他一个。
“这是你的执念,也是我的。”
“哈?”云隐忍者见少年自言自语,提了刀便要上前。
“我和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自然也就没有愿望是否实现的问题。”
他根本就未曾许愿。将自己束缚在此处的,一直都是日向宁次的执念。
“我早该发现的。”
谁说枕头下面不能有肋差?
红月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云隐忍者才提起刀,却见床上的少年从枕下摸出闪着寒光的白刃,尖端正对着的,正是那双纯白之一。
“住手!”
刀尖直至向下,戳破少年脆弱的眼球,顺着眶下裂的缝隙劈入颅窝。
握着刀柄的少年软绵绵倒下,双手却仍然紧握,不曾放松。
就算被剪去羽毛,青鸟也依旧可以“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