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的维和战士,正在搜查进镇男子的身体,让那些男子按照指令做出相应的动作。这里的习惯是不能由男子搜查女子身体的,那些蒙着脸的阿拉伯妇女没有经过检查,直接放行。
梁爽的眉头紧皱起来,这是安全漏洞,但他没有办法弥补这个漏洞。
太阳出来,把天地的醉意敲醒,山风过处,松涛翻涌,调皮的阳光便在树木的枝桠上蹦蹦跳跳,耳边鸟语泉鸣,别有一番情趣。
道道阳光推开乳汁般浓重的雾气,斜斜地射进来,林间便回响起了音乐:青翠欲滴的春天的新叶是嘹亮峭拔的高音,鲜艳如血的红叶是宽广浑厚的中音,半透明的、薄如金箔的黄叶是悠远深蕴的低音,长长短短的树枝是一条条谱线,随着山风的播曳上下颤跳不已,清晨的音符就如晶莹的露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表面的一切给梁爽的印象是那么的安详。
世间上,为什么表象和内在总是不一样?
街上已经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上随处可见中国防暴队员的身影,他们头戴重重的头盔,身穿笨重防弹服,或手持防弹盾牌,或手执95突击步枪,站立如柱,全神贯注地警戒着。
防暴队员飒爽的英姿引来不少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子的注意,围着他们指指点点,嘻嘻哈哈地笑着。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
街上来往的大人们,穿着白色长袍,戴着白色头巾,女的还把头脸也蒙住。
阿拉伯人大多居住在热带沙漠地区,那儿日照时间长,气温高(最高气温可达55摄氏度),降水量少,蒸发量极大,非常干旱。穿着白色长袍,戴着白色头巾,一是易于反射热量,防止阳光灼伤皮肤;二是避免身上的汗水过多蒸发,造成人体缺水。宽袍大袖,通风良好,穿着也不觉得闷热,还能保护人体免受沙尘之苦。
当然,他们穿着这种民族服装,还因为阿拉伯人的风俗是不能暴露头部和身体的。
梁爽很同情那些漂亮而不得不进行全身“包装”的当地女孩。如果说她们买了化妆品仅仅是为了在别人脸上涂涂画画给自已欣赏,或许还情有可原,而她们却偏偏要装饰自已。她们恨美吗?是恨美。本来有一张很美的脸,再加上修长的身材应该是尽善尽美的,但她们偏偏不懂得珍惜,生了孩子不懂得保持原来的体形,却还偏偏要暴饮暴食,吃得滚圆滚圆,所以你看到一个身材好的女人大凡是未婚的,至少是新婚还没有生孩子的。
因为一结婚,她们就开始糟蹋自己了。也许她想自暴自弃,再多的美也不能展示于丈夫以外的男人,也听不到丈夫赞美。丈夫对于她们的美早已是熟视无睹,造成了她们爱美、恨美,最后是矛盾地交杂在一起。
她们文静吗?不错。她们怕男人,夫权思想还牢牢地扎根在她们心中。她们不敢看丈夫以外的男人,无论在商店门口还是柜台前,只有男人出现,她们就会主动退避三尺,因为她们感到对方比自已高一筹,自觉地安于等待。家里来了客人,夫人们都要回避。
这是文化的落后造成?梁爽问自己。
行人可能司空见惯,大多都是数漠然地瞟战士们一眼。当发现这些防暴警察是东方人面孔时,才愕然地停下脚步,凝神地打量一翻。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些亚洲人面孔的警察可能是韩国人或者日本人。
梁爽紧张地扫视着西周,镇内可以看出战火燃烧的痕迹,很多地方断壁残垣,残墙败瓦,在向太阳和空气诉说着内心的悲凄。
过往的行人对此视若无睹,绝没有一个人驻足摇头叹息。是啊,十几年的战火,已经把当地人的神经也烧得麻木不仁了。
进入街区后,在防暴队员的引导下,梁爽驱车直奔安娜落塌之地。
支持安娜父亲的当地小酋长正在焦急地等待安娜的到来,昨晚当地小酋长他们也听到密集的枪炮声,但武装分子控制住了出镇的要道,劣势的武器装备使他们不能冲出镇来支援。
早就有人向当地小酋长报告安娜的车队进镇子,早率队在演讲台旁恭候。
进入集市中心的唯一主大道,昨晚被反对###纳的武装分子挖了深坑,并堆放了大量杂物,完全堵塞了道路,在短时间不能清理完毕。废旧轮胎还在熊熊燃烧,凝聚成一股厚厚的黑烟,焦味刺鼻难闻。街窄巷小,车队不能直接进入集市中心,要下车走近三百多米。
安娜想拉开车门下车,梁爽按住她的手。
安娜的身子轻轻一震,知道梁爽这样做有深意,望着梁爽,静静地等候梁爽的指示。
第9章 保镖
梁爽没有看安娜,沉声命令:“所有狙击手向我汇报情况。”
各组在昨晚就隐藏起来的狙击手依次向梁爽报告。
“a组狙击手报告:九点钟方向街区安全。完毕。”
“b组狙击手报告:三点钟方向街区安全。完毕。”
“c组狙击手报告:十二点钟方向街区安全。完毕。”
“d组狙击手报告:六点钟方向街区安全。完毕。”
“一小队和二小队以演讲台中心,拉开警戒线,不让闲杂人靠近。”
“是。”
梁爽继续下达命令:“藏狼、青狼带领四号步兵车上的四个战士和翻译一齐下车,检查所有出来迎接的人,把所有来人的武器解除。”
“是。”
“一号反恐装甲车现场外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