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吠忙道:‘我叫阿吠。’
王子废也道:‘叫我阿废。’
严魂灵嘻地一笑:‘阿吠、阿废,音可近乎,也不好分际。’
铁手仍然说下去:‘你们赶来时,这儿除了死者,还有谁人?’
阿吠道:‘就是他。’
铁手道:‘谁?’
阿吠道:‘阿丙。’
铁手并不意外:‘就他一个?’
阿吠道:‘是。’遂欲言又止。
铁手问:‘为啥留他在这里?’
阿吠道:‘阿拉伯虽然转活了,但大小失禁,恶臭难闻,又在瘫血,不得不有个人服侍……’
他强笑道:‘我们跟他,非亲非故,这……这不好办。’
无情冷冷地道:‘给你们提审了一个时辰,纵是精壮大汉、武林高手,也所剩无几、奄奄一息了吧?你们就留老人家在这儿折腾,死活不理?’
阿吠忙道:‘也不是。有人管得。’
铁手道:‘就是阿丙?’
阿吠道:‘是。’
铁手道:‘还有什么异象?’
阿吠似吃了一惊:‘铁捕头何有此问?’
铁手道:‘你如果不是漏了,就是瞒了真相,何况,刚才你们明明还说传来异响,这才惊醒的。’
阿吠怔了怔,遂喃喃自语道:‘利害啊利害……果然瞒不过爷们。’
阿废这次抢着显诚意,‘各位哥儿爷猜得神准!我们哥俩赶进来的时候,可能是从被坑里热乎乎的暖和,忽尔觉得很刺寒,抬头一看,只见窗口打了个敞开……我们都以为犯人逃出去了,再定睛时,只见这老泼皮已瞳孔瞪得老大的,直挺挺的死在这里……’
无情忽道:‘他是眼睛睁得老大的死去?’语音似有些忧虑。
铁手也抓住了头绪:‘那现在怎么又闭了眼?’
‘我。’
大家回头,只见是阿丙。
阿丙一直寡言。
他纵发话也是讷讷的。
‘我见了不忍……说什么他也算是我的……’他的语音没有伤愤,也没有悲怨,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就好像远远看到一个住在隔邻的小孩陷于泥潭里,终于没了顶,可是,他却只能爱莫能助一样。
——总不能自己也陷进去啊。
就算也陷入淤泥之中,也不过是一起送命罢了,於事无补啊。
阿废道:‘对了,他一直都在灵堂里,阿拉伯死时,只有他在,当时,还有件异样事儿……’
陆破执早已不耐烦,道:‘快说。’
阿废道:‘异味。’
严魂灵蹙了蹙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