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祖父大人?”这时天色微明,卓方霖已经来房中侍候,也随着卓未然的目光朝窗外望去。
“她还真想炼制**丹,呵呵,就以她那点炼丹术,居然还想炼制这样的千古奇丹,哼,痴心梦想!”卓未然轻蔑的冷哼一声。
“祖父大人,她正逢千年大限,先前和你交手又受了伤,再费尽心机想要炼丹,本来实力就没剩下几分,这样肯定就更惨了。”卓方霖讨好的说道。
“不错,她这是自取死路,这一次,我们便是不想要这靖安源都难了,哈哈哈哈,问剑镜心,终于要落入我们卓家之手了。”卓未然放声笑道。
“祖父大人,我倒有一个计策,还能让她雪上加霜。”卓方霖眼珠子转了几圈,不怀好意的说道。
“哦,说来听听。”卓未然道。
“昨天梁去茹故意压制伤势,不愿意让外人看出来,显然是担心城中民心大乱,干脆我们把她受伤的消息散播出去,那时候肯定会有不少人去城主府探视求证,必能扰得她心神大乱,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
“好办法,好办法,方霖啊,还是你见机得快,爷爷老了,以后卓家就要多靠你了。”卓未然听过老怀欣慰,连声赞道。不得不说,这祖孙两是一个比一个无耻,一个比一个下贱。 也难怪梁云茹表情那么凝重,就算以凌楚汐的炼丹实力,炼制起来都有相相大的难度,而且根据她的分析,这炼制出来的**丹,其毒性绝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得了。
凌楚汐怀疑是不是配方出了问题,可是配方就放在旁边,古老的羊皮纸已有了些残缺,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每种药物的用法用量也清楚的标注在后面,应该不会有错了。
如果换了以往,凌楚汐也懒得想太多,直接开炼做做试验再说,可是事关梁云茹的生死,却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怎么了?”梁云茹目不转睛的看着凌楚汐,虽然嘴里说是炼废了也没有关系,但神情却不免紧张。
“快点炼吧,炼好了我们去买早点,娘累了一晚上,肯定也饿了。”反倒是梁瑾怀,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颗炼废的丹药,瞄了几眼,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又顺手扔在了一边。
这家伙,倒是对凌楚汐信任的无以复加啊。
“七百年的寒冰草,九百年的蚀心草,三百年的枯萝花,一千二百年的白骨藤……这其中的每一味药材,都是剧毒之物,完全没有任何用以中和药性的药材,这药方,很奇怪,是从哪里来的?”出于谨慎,凌楚汐问道。
一旦进入炼丹的状态,凌楚汐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自信。
听了凌楚汐的话,梁云茹微微一惊,这些药材都极为罕见,便是很多所谓的名医也只是闻名,从来没有见过实物,凌楚汐非但一口就叫出名字,而且连年份都看说得一点不错。她在炼丹术上居然有这样不俗的造诣?
“这是昔日教我炼丹术的高人留下的药方,他也说过,这些药材全是剧毒之物,而且年份不同,药性也会不同,所以炼制起来难度极大,但还是有成功的希望。”梁云茹说道。
“那么**丹的药性呢,他说过没有?我分析了一下,这样炼出来的丹,就算成功了,也是千古奇毒,真的能帮到你吗?”凌楚汐接着问道。
“不错,那位高人也是这样说的!但是想要越过我这千年大限,本来就是逆天而行,所以这**丹其实就是以那千古奇毒突破生死六道合一,所以才叫**丹。”梁云茹眼中闪过一抹只有她才清楚的情绪,因为凌楚汐这番话,也和那人说的一模一样。
“突破生死,六道合一?”凌楚汐揣摩着梁云茹的话,脑子里似乎模模糊糊的把握到了什么。
“不错,生生死死,六道轮回,只要经受住这千古奇毒,便能越过千年之限,保留五成实力。据那位高人所说,这世上还有一味奇花,本生便是跨越生死,生生灭灭花开成形,若是能找到那奇花,这**丹炼制起来就容易得多,而且毒性也降低许多。不过这奇花太难寻找,或许根本就不存于世,所以他并没有将它写在方子上。”梁云茹接着补充道,不过并没有说出那奇花的名字。
“生生灭灭花开成形……”凌楚汐的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难道?!!
他说的是寂生花?寂生花不就正是九生九灭花开成形,跨越生死吗?
居然如此巧合?! “娘,你看这个。”梁瑾怀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个药丸,放在自己掌心给梁云茹看。
梁云茹看到这个丹药,脸色微微一变,再低头闻了闻味道,脸色那是相当的精彩。
“这个丹药,你哪里来的?”梁云茹脸色凝重的问梁瑾怀。这个疗伤的丹药,比她亲手炼制的好多了!靖安源何时有这样厉害的炼丹师了?梁云茹心中震撼,也有些惊喜。如果把这个炼丹师找来为自己炼丹,那这次应该能逢凶化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梁瑾怀神秘兮兮的说着,然后看向凌楚汐。
“是楚汐你炼的?”梁云茹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楚汐,“你会炼丹?!”而且似乎水准比自己还高,怎么可能。
“是我。”凌楚汐微微一笑,“我是会炼丹,水平嘛,好像还行。”凌楚汐说的委婉谦虚。梁云茹嘴角一抽,如果能炼出这样丹药的人水平还行,那自己的水平是什么?是渣渣?
“你这个死孩子,为什么不早说?”梁云茹一个爆栗就敲在梁瑾怀的脑袋上,疼的梁瑾怀龇牙咧嘴的,但是又不敢反抗。梁云茹的心中是又惊又喜,看来这次事情真的可以有转机!
“你又没问,再说了,我哪里知道你要炼丹。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要让我和楚汐离开。”梁瑾怀委屈的抱着自己的头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