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汐这时候还真希望投靠凌古松的宗门再多一点,那样的话,或许根本不用小肉丸出手,她就能凑齐炼制空间物品的所有材料了。
“走吧,我们该去浪滔宗会会陶老宗主了,也不知道他那一身的针有没有掉的,我还真是替他担心啊。”藏到了甜头的凌楚汐迫不及待的想去浪滔宗走一遭了,听说浪滔宗可是沧浪宗附属最大的宗门之一,应该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吧。
浪滔宗古老的宗峰之上,陶兴宗背着双手临渊而立,金色的阳光在他的身外投下一圈圈灿烂的光环,如果只看背影的话,还真有几分绝世高人的风范,当然,前提是不看他扎满银针的正面……
“宗主大人,外面有人求见。”一名弟子上前禀告道。
“什么人?”陶兴宗象木偶一样,笨拙的僵着脖子转过身来,整个躯体僵硬得有如一块门板,一身高人之风也因此荡然无存。
整整一个月,他都保持着这样姿势,生怕一不小心碰掉了那一身刺猬毛,为了避免悲剧发生,他这一个月别说吃饭,甚至就连水都喝得很少,原因很简单,平时这样站着还没什么,某些事情这样站着就不太妥当了。
这其中的苦处,根本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还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只要过了今天,他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要说起来,陶兴宗觉得自己还算是是幸运的,虽然吃了些苦头,但付出区区两万蓝玉晶的代价就逃过一劫,倒是比于青锋等人要运气好得多了,和他们相比,自己简直是拣了大便宜啊。陶兴宗心里这个时候还在偷着乐,可惜没乐多久…… “这也怪不得他们,我们当初请吴立行等人出手的时候,也不见得光明正大,只能说别人的手段更高明一些罢了。还有,这件事无凭无据的,也不用再提了,否则传出去丢的是我们自己的脸。”为首的老者提醒道。
他们这些宗门依附于沧浪宗之下,也都延续千年,在整个圣境都小有名气,这一次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宗门,所有的阵法防御形同虚设,连宗主都被人折腾得半死不活,这事如果传扬出去,他们以后也就不用出来见人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那名老者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于宗主,我们接下该怎么办?我就不明白了,凭什么陶老头也出了手,却不过损失了两万蓝玉晶,到我们的头上就成了精金秘银?”
“管她要什么,你难道还能不给吗?”于青锋叹气说道。
“可是我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收集了这点精金秘银,给了她的话,我们又怎么向凌长老交待?”那名老者不太放心的说道。
“这倒是不用担心,凌长老不也说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拖住凌楚汐一段时间就行了。我们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总算不负凌长老所托,我们这就答应她的条件,派人回宗门取来精金秘银,好歹又能多拖她几天。”于青锋胸有成竹的说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那名老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说道。
“各位宗主,你们都想好了吗?这病是治还是不治,如果不治的话,大家就早点回去吧,万一耽搁了病情拖得无药可治了,我岂不就成了千古罪人。”片刻过后,凌楚汐来到小院,笑咪咪的说道。
听了这话,一帮老头子气得差点吐血。听听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耽搁了病情拖得无药可治她就成了千古罪人?说的好像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凌宗主,我们答应你的条件,马上派人回宗门取精金秘银,还请凌宗主这就替我们医治。”于青锋强忍怒气,对凌楚汐说道。
“不急,等精金秘银到了,我自然出手。”凌楚汐没见到兔子,怎么可能那么早撒鹰。
“凌宗主,莫非你是不相信我们?”于青锋道。他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再多拖凌楚汐几天的,一听这话就急了。
“倒不是不信任,只是要医治几位的怪病,得用到精金秘银,所以你们不早点送来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凌楚汐哪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摊了摊手说道。
鬼话连篇,从来只听说过精多秘银能够锻造器物,治病?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凌宗主,三天,三天之内,我们保证精金秘银一分不少的送到你的手中。”虽然知道凌楚汐是胡说八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青锋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
于青锋的心中简直悲伤的泪流成河了。身为一宗之主的他,何曾这么悲惨啊。明知道人家是胡说八道,自己还不能拆穿。真是悲剧啊…… 要换了以往,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嗤之以鼻,这些宗主是什么人?无一不是统率一方的武道高手,怎么会那么容易生病,又怎么会这么巧,同时生病?
可是再结合前些日子得来的消息,他们又不得不信了。据说,自从这个金丹宗离开沧浪以后,沿途每过一处,都有某宗宗主身患重病,重金请金丹宗出手救治。
要说起来,金丹宗还真是这些宗门的灾星,到一处病一处,现在情况更严重,他们都还没有离开定安城,后面那些宗门的宗主就已经病了,这简直就是眼巴巴的给金丹宗送钱来了啊。
当然,只要稍稍有点脑子,都会猜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从前些天的传闻来看,包括浪滔宗的陶兴宗在内,几名宗主似乎治病是假,想要找金丹宗的晦气才是真,只不过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晦气没找着不说,反而还吃足了苦头,送了别人大箱大箱的玉晶石。
如此看来,只怕这几天来的这些宗主,也没安什么好心。要说起来,这些宗主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好端端的欺负一个覆灭千年好不容易才重建起来的宗门干什么?幸好别人还有两把刷子,要不名声都被你们败坏尽了。
可惜,这些宗主没能听到他们的心声,不然肯定会气得破口大骂:没安好心?就算没安好心,我们犯得着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吗?到底谁不地道,到底谁欺负谁?
此时,金丹宗暂住的客栈,一处单独空出来的小院里,七八名老者并排躺在软轿上,一个个面无人色哀声一片。
为首一名老者一头银发早被自己揪得象被蝗虫啃过的稻田一样,稀稀落落丝丝缕缕的挂在头上,发丝之间血迹斑斑,要不是又手被死死的拴在软轿上,只怕连头皮都被他揭了下来。
第二名老者浑身痉挛,喉咙里不时发出阵阵如无力的嗬嗬声,痛苦得连手脚都已经扭曲变形。
其他几人虽然形象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在他们身上,绝对看不到半点身为一宗之主的威严,只剩下被痛苦折磨得精疲力竭的颓然和凄惨。
说实话,最初看到这些统领一方的宗主族长们的惨状,连凌楚汐都有点于心不忍了,也不知道夷璃和叶千河除了自己给他们的毒粉,又加了些什么,居然把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
此时,经过凌楚汐的初步救治,这些人的痛苦已经减轻了许多,长舒了一口气躺在软轿上,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唉,我们还是小看了金丹宗啊,没想到我们各宗的阵法防御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不明不白就着了别人的道。”为首那名老者叹了口气说道。
“我开始还以为自己真是生了怪病,见到你们才知道是着了凌楚汐的道,真没有想到,金丹宗竟然会使出这种卑鄙无耻的招术。”旁边一名老者也苦笑着说道。 “大人,不对陶兴宗下手?”看完各自分配的任务名单,宫西狂刀疑惑的问凌楚汐说道。
“算了吧,虽说是有点便宜他了,不过已经收拾过他一次,做人不能做得太绝了。”凌楚汐摆了摆手说道。
“可是今晚的事陶家也有份。”宫西狂刀说道。
“啊,那老家伙都被我扎成刺猬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