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法,连凌楚汐都自叹弗如。看来先前猜的没错,这个灵姥,多半是个打闷棍出阴刀子的高手。
“呜……”卓方霖鲜血狂喷,惨叫连连。
浑身每一处经脉,每一块组织都传来深入骨髓的痛苦。那张本来还算得上清秀的脸早就变得比四周的山花还要姹紫嫣红,活脱脱猪头一个。
此时的卓方霖,痛得真恨不得找颗大树撞死算了,可是面对灵姥的狠手,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
“灵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求灵姥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卓方霖知道不承认是不行的,只能抱着脑袋磕头求饶道。
“要我饶过你也行,只要你凌师叔不跟你计较,我就饶过你这一次。”灵姥打得也有点累了,停手说道。
卓方霖仰起猪头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凌楚汐,现在只需要凌楚汐一句话,他就能逃脱苦海了。
凌楚汐看着灵姥,又看看卓方霖,突然,一张嘴,又哇的吐出一口血来,脸色更加苍白了。
又来!又来!
卓方霖眼睛一直,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我求求你了,说句话行吗?别再吐血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不是这么用的啊。
“居然把你师叔伤成这样,真是罪不可赦!”灵姥本来还想放过卓方霖的,一见到凌楚汐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惨状,怒火又冒了出来,冲上去又是一阵海扁。
“凌楚汐,你阴我!”卓方霖双是愤怒又是委屈,鼓足勇气怒吼了一声。
“我可什么都没说。”凌楚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是什么都没说,可是效果比说了还好啊。
“嗷……”卓方霖还想骂,却被灵老一巴掌放倒在地。
“说你目无尊长还不承认,当着我的面居然敢直呼师叔名讳,打死你不为过。”灵老一边下狠手,一边怒不可竭着的骂道。
“嗷……呜……”卓方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发出一声声鬼哭狼嚎的惨叫。
“你慢慢叫吧,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的。”凌楚汐笑咪咪的看着正在受虐的卓方霖,聚音成线说道。
远处林荫之中,一双眼睛正悄悄注视着这悲惨的一幕,吓得脸色发白。 她也看出卓方霖其实是心虚的,不过是看自己受了伤才敢冒出来,心里不由鄙视起来。
“好,好,凌楚汐,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梁瑾怀那个废物是一辈子到不了天域了,当初靖安源的帐也只好算在你身上,今天新仇旧恨我就一起报了。”卓方霖拼命往凌楚汐身上刷仇恨,激发自己的勇气。
话声一落,卓方霖便一声怒喝,举剑朝凌楚汐攻了过来。
“吵死了,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就在卓方霖将要攻近凌楚汐身边的时候,头顶响起一声娇娇脆脆的声音,很不耐烦似的。
随着声音,一名穿着大红棉袄的小女孩掉到了卓方霖的面前。
“灵……灵姥!”卓方霖硬生生的收住脚步,吓得脸色苍白两腿直打颤。眼前这个粉妆玉琢长得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的小女孩,不是灵姥是谁。
卓方霖可不是凌楚汐,初来天域东南西北都没分清楚,就算随便在别人头上揉鸡窝的。他来了这么久,当然知道整个缥缈宗府最不能招惹的人是谁?
“干什么干什么,大白天的拿着把剑干什么?”灵姥一眼就看见卓方霖手上明晃晃的长剑,叉着腰、鼓着腮帮子气乎乎的质问道。
“没干什么,我练剑呢。”卓方霖愣了愣神,将剑藏到身后,说道。
凌楚汐也愣了愣,这话问得很有内涵啊?大白天的拿着把剑干什么?难道在她的心目中,剑只能在晚上用的?莫非这位灵姥还是个月黑风高敲闷棍下黑手的高人?
“练剑?”灵姥怀疑的看着卓方霖,又看了看凌楚汐,明白了什么,脸色一沉,对卓方霖骂道,“知道我最恨什么,最恨就是宗府弟子自相残杀,你身为晚辈,竟敢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对师叔出手!”
“没有啊,没有啊,我真的只是练剑,请凌师叔指点我呢。”卓方霖吓得全身打了个冷战,心里暗暗叫屈,明明我和凌楚汐都拿着剑的,怎么只骂我不怕他啊,凭什么说我目无尊长,不说她以大欺小?
心里正叫屈了,一抬眼,才发现凌楚汐手中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鞘中,一脸无辜的委屈样子。
卓方霖真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看看别人那反应,那见机,老早就把剑收起来了,还在那儿装无辜,就自己傻,把剑藏在背后就没事了吗,别人又不是瞎子,这都看不到吗?
“他说的是真的吗?”灵姥扭头问凌楚汐道。
凌楚汐没有回答,一脸受伤后的疲态,指了指地上那一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