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定是那位不曾露面的女娃儿的太公,以无上神功,将二位摄走了?”
“不错,军师大人既然能想到这一点,当也能想到,李太公将我摄走的原因。”
“那自然是给二位特别指点呀!”
“这一猜,可只猜对了一半。”
“此话怎讲?”
“因为,诚如你百里兄所说,李太公要给我好处,但那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他要我重回天一门,作他们的内应。”
“你没接受?”
“如果我接受了,现在还会将实情告诉你吗!”
“这真有点可惜。”百里轩神秘地笑了笑,他的话也同样令人莫测高深。
杜少恒蹙眉问道:“百里兄,可惜些什么呀?”
百里轩不答反问道:“杜兄,据在下所知,石车主对你,好象已绝情断义,不希望你回到她身边去了?”
“是的,但这也谈不上绝情断意的,因为,平心而论,是寒家对不起她,尤其是在下,更使她伤心透了顶。”
“唔……这倒是实情。”
“……”杜少恒轻轻叹了一声。
“那么,杜兄今后作何打算呢?”
“打算?什么打算啊?”
“我是说,杜兄将何去何从?”
“天地这么辽阔,总不至于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吧!”
“杜兄是打算退隐林泉,以终天年?”
杜少恒苦笑道:“百里兄该也听说过,公冶十二娘早就对我下过评语了,目前,我顶多只能算一个三四流角色,以一个大庙不收,小庙不留的三四流角色,还谈什么退隐林泉!所以,我只是希望有一个栖身之所,侍奉老母的天年之后,就出家当和尚去啦!”
百里轩笑道:“杜兄是天生偎红倚翠的风流命,可不是当和尚的材料哩!”
不等杜少恒接腔,又立即接道:“玩笑归玩笑,杜兄,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我必须告诉你了,希望你在心理上先有个准备。”
杜少恒脸色一变道:“什么事?”
百里轩徐徐地说道:“令堂她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真的?”杜少恒脸色大变地,几乎要跳了起来。
“生死大事,岂能戏言。”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并不算迟,因为,令堂的仙逝,不过是十天以前的事。”
杜少恒沉脸接道:“即使是诚如阁下所言,也算是欺骗了我,阁下还记得你自己所说的话吗?”
百里轩道:“在下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就以令堂与令正的事情来说吧!在下只说过,在明天天黑之前,将令堂令正送到,可不曾说过全是活的。”
杜少恒苦笑道:“虽然是强辞夺理!我倒也不便批驳你。——现在,请告诉我,家慈是怎么死的?”
百里轩道:“令堂是神志失常的人,有时候疯疯癫癫,有时候却很清醒,据在下所知,令堂她老人家是在神志清醒的时候自戕的。”
杜少恒对于百里轩的此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