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墨府时,他已经饿得面黄肌瘦,两眼冒金星了,是白叔劝林嬷嬷收留下自己,然后教导自己武功……这才有了机会来到她的身边……初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但后来,渐渐的,他就不再是他了……
“发什么呆呢?”墨菲换了睡袍出来欲倒些水,就见墨青呆呆地站在堂屋里面,乌漆墨黑地吓了她一跳。
墨青一抬眼,就看到自那扇门口透出的昏黄灯光中,亭亭玉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已经放下的长发散垂于身后,细葛的墨色绣了金蔷薇的睡袍根本挡不住那光线,将那藏在宽大衣袍内的身形纤毫毕现……
咚地一声响,他胆怯地退了一步,生怕那心跳声让对面的她听到。
“怎么了,我穿黑的也像鬼呀?”墨菲毫无自觉地原地转了个圈,又冲墨青问:“真的像吗?刚刚看那骚狐狸穿白的吓了我一跳,我就特意找了黑的换上。”
墨青猛地转身奔回自己的房间,丢下一句:“挺好看的。”然后咣当一声掩上门。
他不得不逃,那玲珑的胸不盈一握的腰修长笔直的腿……要了血命了~!他狼狈地捏住鼻子,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身下的兄弟也一蹦一蹦的,极为合拍,动作齐整,颇有韵律……
背紧紧地贴着门板,试图借那微凉来降温,却听到门外传来疑惑的自问,“真的也像鬼吗?难道要再换一件?还是先去打壶水吧,渴死我了~”
听到堂屋的门一响,似乎她走了出去,墨青狠狠抹了一把鼻子下端,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主子要打水吗?还是我来吧。”垂着头不去看她,直接抢了茶壶,匆匆向厨房那边走去。
“咦~?”墨菲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又摇了摇,放弃地耸耸肩,转身回了屋。
等的时间有些长,她都想亲自去看看,这小子是打水去了还是烧水去了的时候,墨青捧着茶壶走了进来。
“主子早些休息吧。”墨青转身欲走,墨菲连忙唤住他,“等等,夜里警醒些,若是有人来找骚狐狸,你就叫醒我,知道吗?”
墨青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想起她不喜欢自己不说话,就哦了一声,应了句知道了,才走了出去。
墨菲歪头想了想,亲自去倒了杯水。温的?不是现烧的?她也真是渴了,晩饭吃得咸了些,几口就喝下一大杯。
爬回床上,放下蚊帐,也不盖凉被,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主子,主子醒醒~”
睡得正酣时,耳边有人轻唤。墨菲有些纳闷,自己的警戒心啥时这么低了呢?
屋里没点灯,只能透过窗口的微亮,看到眼前的大概轮廓。“阿青,怎么了?”初醒时的嗓音沙哑,却性感无比。
墨青气血一涌,连忙起身,“主子,有个男人进了那屋。”
“还真的有?狗血了。”墨菲一骨碌爬起,“走走,去看看。”
墨青已经适应了黑暗,模糊看到墨菲似在找鞋,连忙说:“我抱主子过去吧,省得弄出动静,惊扰了那人。”
墨菲探了半天没探到鞋子,奇怪地想,明明上床时脱这里的?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没多想,反正在西夏养脚时,也常被他抱来抱去的。“行啊,快点儿过来,看看能听到有用的不。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似曾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墨青镇定过才弯腰抱起墨菲,只觉那细葛入手,如那几次为她通络时的手感,心就一慌……
“走呀~”墨菲拍了他一记。
墨青回过神,迈开了脚步。
出了门,回脚轻轻带上,悄然无声地往正房而去。昏黄的光线透过纱窗,打在窗前的花坛上,点亮了朵朵绽放的花儿。
“你怎么在后院里也招了租客?就这么缺银子?”一道男声低低地响了起来,似乎两人已经聊了半天了。
“哎呀轻声些,是个赶考的秀才,还有个……下人。”闫桃儿半埋怨地说道,“我说一两银子一个月,人家二话没说就定下了,我还能把银子往外推呀?”
“哼,莫不是又看上人家了吧?”那男人语气含酸,“我说桃儿,虽然我这两年不大过来了,但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烂事儿。”
闫桃儿轻哼一声,“你被那小蹄子迷得都下不来床了,还有心思管我的事?你今晚来可有正事,说完就快走吧,做完这桩事,你把答应给我的给了,咱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吧。”
“你个小骚娘们,真的舍得爷的宝贝?”那男人低笑一声,屋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一声浪哼响起,又听那男人说:“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