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帮我在竹林深处搭了一间屋子,我在屋前种满了花,花的淡淡清香伴随着竹子的味道让我容易安睡。
白天我与他们一起去劳作,晚上伴随这竹子被风吹得哗哗声入睡,原来生活真的可以如此平静,心也可以如此澄清。
村民热情好客,布格里一家住在我的附近,布格里大婶对我就像亲女儿一般,她的两个儿子都是憨厚老实的本分人,对我也是极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拿点给我,还时不时邀请我到她们家做客,我在那里享受到很久已经没有的家庭温暖。
大婶也曾问过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家中还有什么人?但当她看到我黯然神伤的样子,就没有再问下去,只淡淡地说无论怎样都好好活下去,她满是皱纹的脸是那样的慈祥,但又是那样的通透,似乎知晓世间一切的苦难。
我平静地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第二个的月初,布格里把一些粮食送到我手中,我忙着推辞,但她们说今天族长过来,每家每户都要交纳一定的粮食,以前没有这样的族规,但老族长去世后,他的儿子就这样欺负族民了,经常要收这收那。
听到她们这样说,我就不再推辞,我刚来一个月,种下的庄稼也还没有收割,我朝兄弟俩感激地笑笑,他们脸红红的,摆摆手说不用谢就出去了。
第二天我刚把那袋粮食包好,就听到了响亮的脚步声。
“这里还弄得挺雅致的,居然还种满了鲜花。”声音响亮但带着嘲弄,我迎了出去,对上一双惊艳的眸子,我默默地将粮食交给他,然后就静立一旁。
他在我身边绕着圈子,他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欣长,只是双眼过于淫邪,他色迷迷地看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
“你是一个外乡人,占用了我们的土地,上缴的粮食应该是他们的十倍,你这用这一点点粮食就可以交差?”他的脸现出揶揄与邪恶。
“族长,我们布格里家帮她交吧,她一个外乡人也不容易。”我感激地看着大婶。
“不行,她的是她的,你们布格里家就是布格里家的,她来这里一个月,交不上粮食,就是欠了我的债。”他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我。
“我有银两,我给银两给你抵债。”我冷冷地说,从军营出来的时候,我身上倒带着值钱的东西,这几年瀚暮总是喜欢送东西给我,虽然很多都拒绝了,但身上留着一两件也足够我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我不要银两,我只要粮食,你现在拿不出粮食,就要拿你抵债。”他色迷迷地说,那淫邪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前就久久不肯离开,我心中一阵厌恶,也一阵恐慌。
“听好,明天我会娶你进门,做我第七个妾,这个是你的福分,你从此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穿尽绫罗绸缎。”
“你明天好好梳妆打扮,这样的破衣服就别穿了。”听到他的话,我如掉进冰窟,为什么如此宁静的村落会有如此淫邪的人?
“妈的,穿得那么破旧都让人骨头都酥了,马龙你回去拿几身新衣服过来,大力你今晚就给我好好守着她,明天我大喜日子,有你们赏钱,酒任喝。”说完那双淫邪的目光还停留在我身上好一会才离开。
他走后,我整个人震慑在当场,做他的小妾?那我宁愿死了算了,那个大力就这样守在我的屋外,我根本无法逃脱,如果被他接到我府中,我肯定难逃被糟蹋的命运,我应该怎么做?正当我彷徨无助的时候,院子里发出几声闷响,我忙跑出去一看。
大力已经被两个蒙面的人捆住手脚,塞了布条在嘴里,是布格里一家的兄弟俩,我都能认得出他们?大力岂有认不出的道理?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逃离了狼窝,在黝黑的夜,我骑着快马离开了。
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也不是我容身之所,我还能去哪里?马儿不择路堤在黑夜里奔驰,而我心头又是一阵茫然,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容纳不下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我只想平静的生活,我不想妨碍着任何人,为何都那么难?
当我来到逸弧山的时候,我茫然地走了上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上走,但我看到半山腰的那间很旧的尼姑庵时,我突然涌上一种归属感,这里也许是我后半生安身立命之所。
庵里的师太已经很年迈了,我请她收留我在这个庵堂,她对我说:“孩子,如果还有一个盼头,就不要走这条路,孤灯古庵,形单影只,孤独难耐呀!”
“尘世间虽有我牵挂的东西,但却没有我容身之所,恳求师太收留,孤灯古庵也有我与你作伴。”我跪在她身旁相求,师太考虑很久才答应。
从此我与师太相伴在古庵一年,日子清贫而简单,但总有一个容身之所,总不会有觊觎的目光,这山本来就偏僻,这庵就更偏僻,老天能让我来到这里,许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
但一年后师太与世长辞,我掩埋了师太之后,茫然看着破旧的古庵出神,我感觉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看着新拱起的土堆,我心生悲凉,师太离开的时候有我为她送行,我死的时候,有谁帮我埋尸骨?
我躺在阴冷的古庵里,古庵破败不挡风,被子又薄又旧,晚上经常冷得瑟瑟发抖,以前师太在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个人更觉得清冻,晚上山上偶尔传来狼的嚎叫声,让我心惊胆跳,以前怎么都没有听到?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