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点头,道:“这才是凤王大人。”
他面上忽的生出些好笑的意思,道:“难道穿了白衣裳,在你心中,便不是凤九千了?”
我埋首,整理着画好的符咒,嚅嗫道:“穿白衣裳的,是白芷的情郎。”
在我心中,凤九千该是红衣墨发金红瞳,容不得旁的打扮,他定要这个模样,才是我心中的人,若是做了旁的打扮,便不是他了。或许,是我爱他不够深,又或许,我念着旁人。
“白芷的情郎。。。”他低声重复我的话,有些幽怨的意思在里头。
是了,是我要帮牡丹,也是因为我,他才会去接近白家小姐,也,容不得我抱怨。
“凤九千,当初就该我去的,免得现下你做出这副委屈模样。”我将符咒往螺贝中一塞,出声道。
话毕看见他金里带红的眼,正一瞬不瞬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便道:“看我作甚?”
面前那双眼睛,忽的有了些幽怨的情绪,他如是道:“阿渊,本王怎舍得你出卖身体,如此便只好由本王替你挡着,可阿渊,你竟然。。。竟然。。。”
我听得惭愧,便打断了他的话头,道:“得了,凤王大人,是我奈渊对不住你,给你当牛做马成不成?”
抬眼看见他沉吟的模样,脑子里立时生出些不好的念头,果然,他沉吟片刻后,悠悠道:“阿渊,你方才说的,可当真?”
我胡乱点头,道:“当真当真,你不都为我出卖身体了么?”说完这话,他眸子里生出些狡黠的笑意,唇边勾出一朵微笑,狡黠如狐。
他不是凤凰么?怎的笑起来,如同一只老狐狸?紫苏那只真狐狸都没他这样狡黠。
此刻,脑子里只得三个大字盘旋:上当了。
他方才做出那副样子,又说那些话,本就是为了诱我上当么?我心中恼怒,可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男人说话,是要负责的,总也不能驳回自己的话不是?
“阿渊,这事儿若结束了,带我回家如何?”他语出惊人,说出我预料之外的事情。
我不曾想,他这样在意这件事情,可我回苏州,万万不能带他,若带着他,可如何同母亲交待?罢了,罢了,若他真能完美处理好花妖白茸的事情,倒也不错,大不了,带他回去,就说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如是想着,我便也点头答应了这桩事情。
我答应这桩事情,他似乎十分开心,没了平素对着旁人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笑眯眯坐在我跟前看我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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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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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早早便揣着那张紫色符咒,赶往白家。毫无阻碍便进了白家门,白家老爷看着我,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就差没有跪下。
我看得无奈,也听不得他那些期期艾艾的话,便子怀中摸出那紫符,交予他。
他接过紫色符咒疑惑道:“道长,前几日不是给了一张符咒么?怎的今个儿。。。”
我喝了口茶,淡定问道:“今日你家小姐屋子里头的邪物,是否更为猖狂了?”他面上生出先前见我时那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同我道:“道长,道长说得是,先前道长给的符咒,我差管家送去了打首饰的铺子,央首饰匠将符咒藏在凤冠之中,也好让小女平安出嫁。”
我点头,道:“那黄色符咒,效力不如紫色的,你且差人送给那首饰匠,莫要被你家小姐晓得了。”
这话,其实就是说给白家小姐身体里头那花妖听的,紫符进了白府,她必然有所感应,也必然能听到这话。
我只是她有所惧怕,能够主动脱离白家小姐的身子,也好让白家的女婿性命得保。
临走时,白家老爷非要塞给我银子,想来我今日也不太缺钱,便同他胡吹一番道义,拒绝了钱财,他感激涕零直说我是活神仙。
先前还想着那花妖白茸能够收敛一些,或是怎的,却见着那白茸坐着那顶粉色小轿,往首饰铺去了。
我自然也要跟过去,临近首饰铺后院,我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故意往那小轿处晃悠一番,见着花妖白茸并无反应,便也晓得,这符咒对她有作用,便跟着她偷偷进了后院。她娉娉婷婷行至那间造首饰的屋子,伸手敲门,开门的,正是一袭白衣,不染半尘的凤九千。
凤九千面上显出些喜意,惊喜同面前的美人道:“阿芷,是你。”
我听得愤愤,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又靠得近了些,搭眼看见他正用戏谑的目光朝我这处看。
“凤郎,你在看什么?”白芷偏头轻声问他。
他拉过美人的手,牢牢握在手心,柔声道:“只是一只不打紧的野猫。”
野猫?我怒了,真的怒了,演戏也不消这样磕碜人吧?
那两人走进去关了房门,也不知作甚,为了偷听,我自然也贴上去了,伏在窗户口,认真做偷听这事情。
里头的美人声音充满深情,若不是我提早晓得她心怀鬼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