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人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顽皮!要爱惜自己的形象。”钟彬谆谆告戒道。
“大哥,你还在为龙二的案子发愁吗?”钟越神秘一笑道。
“我不是说过吗?这桩案子甚是复杂,一个不慎,满盘皆输,你不要胡乱插手,以后,只要是这桩案子的事,你问都不要问,懂了吗?”钟彬声音极大,似乎将刚才一股恶气,全都发在了钟越的身上。
钟越伸了个舌头,俏皮道:“大哥,我现在手中有个锦囊妙计,你要不要看?”、“锦囊妙计?我看是yin谋诡计吧?”钟彬淡淡一笑,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屑道:“连为兄这当事人都一筹莫展,毫无办法,可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高人,又有谁愿意淌这趟浑水呢?”
“哥哥,你所说不差,正是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钟越嘿嘿笑道。
“谁?”钟彬霍的站起,眼神一凌,匆匆问道。
“就是那位兄长曾经说过的小家丁,我与他交好,特问计于他,他思索良久,让我转给兄长一封书信。”
“快拿上来与我看!”钟彬急道。
钟越匆忙将书信递上来。
钟彬打开书信看了半天,一拍桌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考验
钟彬看着陈小九写的书信,一阵大笑。
只见书信上竟是画了一幅生动的漫画。
图画中,潦草几笔,描绘了一处房屋,门上写着“钟府”二字,门前,有两个人正在亲密交谈着。
其中一人穿着简单,粗布青衫,双手掐腰,神色间却趾高气扬,面带自信的哈哈大笑着。
另有一人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正一脸笑意的向这位粗布青衫的人低头作揖。
钟彬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看了这一眼,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这个身穿官府,头戴乌纱帽的一定指的就是他自己,而这位粗布青衫的人一定指的就是那个神奇的家丁陈小九了!
钟彬望着这幅漫画,头脑中闪现了出了一句成语…——礼贤下士。
钟越见一贯严肃的哥哥一直在不停的发笑,心中以为陈小九果然想出了出神入化的妙计,甚觉好奇,便把书信拿过来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这个陈小九,真不是省油的灯,他气得跺了跺脚,你让我给你作揖没关系,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仅让我哥哥出门迎接您,还得低人一等的向你作揖?我哥哥可是杭州百姓的父母官,堂堂知府大人,身份摆在那里,怎么能向你一个身入奴籍的小家丁作揖?这不是反了天吗?
“大哥,他是在消遣你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钟越本来是想给钟彬一个惊喜,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如此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漫画,他急得红晕上脸,转身便要去找陈小九算账。
“慢着!”钟彬拿回书信反复看着笑道:“你的确是要去找陈小九,但是切记,你不是去兴师问罪得,而是要以礼相对,以诚相待,并且要将他接近钟府,哥哥我要与他秉烛夜谈一番。”
“这……这是为什么?”钟越十分不解钟彬这倒底是何用意,他虽然对陈小九以朋友相城称,也可以与他论兄弟之情,那是因为他无官无职,自然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而哥哥是当朝大员,官居四品,两人身份悬殊,怎么偏偏却要秉烛夜谈?传出去岂不是有伤风化,被人笑掉大牙?
“大哥,此事万万不妥……”钟越想到这里,急忙反驳道。
“有何不妥?”钟彬微微笑道:“你无非是担心什么身份贵贱,门户之尊罢了!”
“哥哥我能做到知府的官职,虽然凭着的是一身才学,不骄不躁,但最重要的却是要有一颗平常的心,这一点至关重要,你若是把自己看的太高,那你的仕途便走到了尽头,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难上加难!”
“陈小九既然腹有良谋,能帮助为兄解了这个燃眉之急,他就是为兄的大恩人,就算作揖鞠躬又算得上什么呢!”
钟彬忽然收起了笑容,捋着胡须,又十分慎重的说道:“再者,陈小九这个小家丁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对他千万不要起了慢待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