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司谕敏感多疑的性格,他只会觉得有诈,从而去把‘简单’事物想的‘复杂’。
所以他们只要从简。
只要从简、他们就有机会往外逃。
“我今天想出去。”沈枝鸢说这话时、是三日后的某个清晨。
司谕似乎被她的大胆发言震了下,随即很好奇地询问:“我们不是在外面。”他说着,还朝四周观望了圈,补充,“现在是在花园。”
沈枝鸢直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表情又变的小心翼翼,“我的意思是说——”
话语在关键时刻停顿。
司谕饶有兴趣地看她道:“是说什么。”
沈枝鸢又适时叹气:“没什么。”
她这副模样成功地吸引到了司谕,
他没再研究棋盘、反倒是撑起下巴,乐悠悠地紧盯她。
其实不用猜想都知道她是要耍花招。
但她对他好脸色、以及哀求的次数实在太少。
“你说,说完我会答应你,但你要跟我提。”司谕想要她学会依赖、也明白她这副姿态是在为逃跑做铺垫。
沈枝鸢终于妥协道:“其实也没什么事。”
司谕很配合地‘喔——’了声。
随即道:“那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屋。”
他说完话便起身,作势要走的样子。
沈枝鸢见此、赶忙拉住他的袖子:“我不要回去。”
司谕低头看她:“那你想要干嘛。”
沈枝鸢盯着他的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我想要去府邸外面玩。”她袖子抓得紧了些,貌似是有点紧张,“所以、可不可以——”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司谕早就猜到她要说什么。
但他不会让她很轻易如愿。
既然她要跟他演戏、那他也得好好陪她。
这么想着,司谕低笑着俯下身子、手缓慢地从她的额头滑落,最后掐着她的下颌,语气严肃地开口:“沈枝鸢,外面很危险。”
“可我不能一直不出去。”她的手渗出汗,语气格外焦急,“我在府邸里面很孤单、你不能一直这样关着我。而且你也说了,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囚禁的鸟雀。”
“……”
妻子。
司谕被这两个字震得眯眼。
他缓了半天问:“你说什么,你刚刚、刚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