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黔州近来不安全,有许多陌生人进出城中。公子身子不好,回家时…更,更要小心些,带上他送的东西也好有份保障。”
纪砚尘微愣,首先感到的是一阵刺骨的寒意。
从襄州到黔州炬城,横跨四州三十七城,如此遥远的路途,如此费心劳力的追杀,那些人是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再也没有能力爬回郢都,没有能力去将他们一个个的扒出来……
到底是谁?
纪砚尘闭了闭眼,握紧的手骨节青白,恨意与惊惧在心中交织纠缠。
他不明白,到底是谁如此恨他?
深吸一口气,纪砚尘目光重新落在那柄剑上,沉默片刻,伸手将那长剑拿起,转身走出的侯府大门。
那下人抱着锦盒又在身后喊他。
纪砚尘眉目更加沉冷,目光里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还有何事?”
“世、世、世子让人给您备了马,就就就,就在门口。”下人颤抖着声音。
纪砚尘看到了那匹马,上好的汗血宝马、千里良驹,这贺成江对他是否过于好了些?
他图什么?
纪砚尘目光瞥向浮筠院的方向,微抿唇:“替我谢谢世子。告诉他,今日恩情子规往后必然报答!”
说罢,他拉过马辔动作娴熟地上了马,最后看了一眼西启侯府门口的匾额,策马朝着城门而去。
……
屋中点着淡淡的梅香,贺成江懒懒靠在软榻边:“他是这么说的?”
云青颔首。
他寡言少语,平日里非必要是不会说话的。
“派人跟着他。…看着醉玉楼的那些人有什么反应?”
“已经派去了。”云青语速飞快,“醉玉楼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公子已经走了一些时间了,若外面的那些传言是他们有意为之,想必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贺成江笑了笑:“会有的。醉玉楼舍不得放过他。”
云青一怔,有些疑惑地看向贺成江,但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欲望,便只能换了个话题:“侯爷已经启程从玉崇关回来,今日应当就能回到府中。外面那些传言若是传到侯爷耳中,怕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去守着,醉玉楼一旦有异动,立刻派人来寻我。”贺成江并不在意云青的提醒,随口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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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
纪砚尘策马一路出了京,并不知道自己一路行径都被人盯着。
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要回到郢都,要揪出要害他的人,为此他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另一边醉玉楼的伙房从小厮那里听说西启侯世子上回抢去的男宠走了,还是大摇大摆骑着马从侯府大门出城的,顿时脸色微变,打发了小厮便转头去找了王妈妈。
王妈妈最近总算因为纪砚尘的事消了气,再次见到男人脸色又垮了下来:“你个挨千刀的废物来做什么,皮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