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我只有我自己,和你这一个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天我受了伤,我的家人第一反应绝对不会是给我疗伤,而是我的尸体还能不能卖钱,能卖多少钱,如果获得的利益不能在他们心中达标,那么有一天就算我横死街头,可能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esp;&esp;张可欣话语顿住,怔怔望着宿窈。
&esp;&esp;宿窈低头,抿着唇笑笑,脸上的神情静谧淡然,一如许多年前,两人刚成为朋友时,第一次交心的那个夜晚。
&esp;&esp;宿窈说:“如果有选择,谁不想岁月静好,可现实就是这样,我根本没有退路能走。”
&esp;&esp;周时衍的电话被另一个女人接听的那天晚上,宿窈是不可能没有任何一点情绪波动的。
&esp;&esp;但有归有,到最后她也没有选择抓着那件事不放,直接在电话里跟人吵架质问,或者是在他回家后跟他吵闹。
&esp;&esp;宿窈只是在挂断电话后,计算了一遍自己手里现有的所有的资产。
&esp;&esp;然后又重新看了遍明天具体都有什么工作安排。
&esp;&esp;最后回到卧室,停止胡思乱想,准备早睡早起。
&esp;&esp;她要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去应对工作。
&esp;&esp;男人可以没有,但工作必须要尽全力做好。
&esp;&esp;持久稳定的高收入,才是美好生活的真正保障。
&esp;&esp;宿窈跟张可欣,在这个晚上,躺在一张床上,聊了许久、许久。
&esp;&esp;次日宿窈起床去上班,白天就找周时衍咨询了帮张可欣离婚的事。
&esp;&esp;在周时衍眼里,这种小官司一点难度都没有,他自然是不可能会接的。
&esp;&esp;他给宿窈推荐了个律所很擅长离婚官司的女律师,宿窈小心翼翼问:
&esp;&esp;“周律师,你推荐的这个律师,她的律师费会不会很高呀?”
&esp;&esp;她也是一时兴起,查了下周时衍律所的收费规格。
&esp;&esp;宿窈只能说,周扒皮这个外号,不是白取的。
&esp;&esp;周时衍若有所思道:“这种小官司,一百万之内应该可以解决。”
&esp;&esp;宿窈:“……”
&esp;&esp;很好,差不多就是她半年不吃不喝,能攒下的年薪。
&esp;&esp;她想了想,对周时衍道:“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等等,我去找人借钱。”
&esp;&esp;周时衍刚准备问,为什么张可欣打官司,是她出钱,电话就被宿窈给挂了。
&esp;&esp;他拿着手机,眉头刚皱起来,手机又响了,依旧是宿窈。
&esp;&esp;周时衍挑眉,这是借的哪的高利贷,这么快就借到了?
&esp;&esp;他接听电话,刚准备开口问,宿窈在电话另一边,甜甜的喊他老公,问他要钱。
&esp;&esp;周时衍:“……”
&esp;&esp;原来高利贷,是他自己家的。
&esp;&esp;他最后还是问了:“张可欣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esp;&esp;宿窈道:“我之前有难处的时候都是她帮我,现在她有难处,我帮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esp;&esp;顿了顿,她又说:“要不是有可欣,你可能到现在还自己给自己扣着绿帽子呢,就算是冲着她给你摘帽子这事,你也得帮帮人家。”
&esp;&esp;周时衍无话可说,默默地给她打了钱。
&esp;&esp;宿窈过了会儿又把钱原封不动地转回来,备注:律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