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桓喉头哽了好一阵,才问:“弄了一身伤,你这是怎么搞的?”
薄子离没回答,徐月白突然从外头狂奔进来,扑到薄桓脚边大哭:
“老爷啊!您要打就打我吧,别打少爷,他重伤未愈,一顿家法怕是熬不住的,您会打死他的啊!”
哭嚎的嗓门很大,而且难听,堪比杀猪。
薄子离颇为嫌弃的蹙起眉。
狗犊子玩意,戏有点演过了。
徐月白虽然哭得夸张,但夫妻俩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伤,没在意这些细节。
谭娅担忧问:“到底怎么回事?”
徐月白解释:“爷在欧陆帝国被无意中卷进一场枪击案,那天的国际新闻,相信老爷太太都有印象,场面堪称血肉横飞、枪林弹雨、危险至极!”
“爷他遭遇车爆炸,全身都受伤严重,腰侧更是被子弹穿透,流血不止,爷在icu里整整抢救了十天啊,老爷太太,他差点就死在国外回不来了呜呜呜……”
他哭得伤心极了,英俊悲伤的脸上全是感情戏。
薄子离:“……”太夸张,真要是伤成那样,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虽然很浮夸,但看谭娅和薄桓的表情,似乎的信了。
薄子离配合着,恰到好处的堵唇咳嗽。
咳得很是撕心裂肺,俊脸羸弱得好似分分钟能晕过去。
骇人的咳嗽声回荡在大厅里,徐月白扶着沙发蹲在地毯边,遮住脸上的小表情。
他家爷这演技也不赖嘛,咳得真的一样!
谭娅听得心疼极了,连忙走过去替薄子离拍背顺气。
薄桓在旁边看着,满脸写着紧张,早就没了火气,只剩担心。
但实际上,当事人薄子离是被口水呛到了,假咳变成真咳,差点没背过气去。
谭娅:“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薄子离忙着咳嗽,徐月白接话:“太太,爷他就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把老爷联系方式拉黑,一直瞒着,他这趟去欧陆帝国,其实是为了薄氏,亲自实地考察贝拉集团的项目。”
薄桓叹气,软和了语气问:“腰侧被子弹洞穿?那岂不是肾穿孔了,医生怎么说?”
腰子坏了?
薄子离渐渐停了咳嗽声,虚弱回答:“没这么严重,做过全身检查,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失血过多。”
他抬眼看向薄桓,“拉黑父亲的联系方式,是我不对,父亲如果没消气,只管传家法,我受着就是。”
薄桓心头哪里还有气,“一点小事,拉黑就拉黑,我再加回来就是,你伤得这么重,这些日子就回离苑好好养着,我会把薄家医疗团调到你那去,薄氏的公务先不急着接手,万事有我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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