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翻了一下眼皮道:“你想看她么?”
蒲天河笑道:“久仰贤姐妹大名,如能得见庐山真面,自是求之不得!”
上官羽瞟着他笑道:“蒲兄你真会说话,既然如此,等我安置好你住处之后,再邀姐姐来一同拜访如何?”
蒲天河心中惦念着上官琴伤势安危,是以才如此说,这时听她这么说,内心不由放了一大半。
当下随着上官羽一直来到了迎宾馆,上官羽特别为他开了一问极为宽敞华丽的静室,并且拨了一名小厮和两名小婢服侍他,遂自离去。
蒲天河心中思念着上官琴,在室内有些坐卧不安。
那两名服侍他的小婢,一名“彩虹”,一名“百合”,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很是聪明俏丽。
这时二婢为他送来宽敞的衣服和一杯香茗,蒲天河胸有成竹,抱定既来则安的心理,倒也不拘,他洗了个脸,换了身上的衣服,手端香茗呷了一口。
门外传来上官羽的声音道:“蒲相公方便么?”
蒲天河放下杯子,一面启门道:“姑娘有何见教?”
上官羽含笑而入,她以春葱也似的玉指,理了一下散在前额的秀发,道:“方才我去看过姐姐了,她身上有伤,师父暂时还不许她动弹,她明后天才能向你问安!”
蒲天河微微笑道:“这如何敢当,明日姑娘陪我专程去探访她可好?”
上官羽一笑道:“这才叫不敢当呢……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蒲天河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还要换一下衣服!”
上官羽一拉他道:“换什么,这样已很好了,我们走吧!”
蒲天河本想上官琴既说明后日来访,必定是今日不便,可是上官羽既说去,又不好推却,当下就同着上官羽一并出了房间,前去探望上官琴。
上官羽一面分拂着前路的花枝,一面回眸笑道:“我姐姐还在问我你是什么样子呢!
我说呀,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直直的鼻子……”
一面说着,由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看着她那种天真活泼的样子,蒲天河颇有感触,如能把她由春如水手中拯救出来,未尝不是功德一件。
上官羽边笑边说,到了一座小朱亭处,正是昔日蒲天河与上官琴会晤之处,这亭子左面是一波静静的池水,沿着池边直向花径伸处,是两行矮矮的,剪得平平的冬青树。
虫声啁啾,子归夜啼,寒碧宫明亮闪烁的灯光、不禁触起这远游的异乡客一种逻思,怅惘……
进了一座雅致的红门,在花树环峙之中,坐落着几间石砌的平房,房顶都爬满了爬壁虎,这地方正是寒碧宫的“疗养院”。
上官羽一走进来,立时有个矮胖的老头儿迎上来呵呵笑道:“啊,啊唷,二宫主到了,有什么吩咐呀!”
上官羽回身指着蒲天河道:“这位是蒲大侠,他是来看我姐姐的!”
那矮老头忙点头道:“大宫主好多了,已不碍事了,现在在后院散步呢!”
一面说着,回身对一名童子道:“快去请上官厢主来,说是有贵客来访!”
那童子领命而去,上官羽一笑道:“徐公公请自便吧,蒲相公不是外人,由我带领随便走走也是一样!”
矮老头弯腰打躬道:“是,是,是,二宫主请便!”
说完话,这矮老头儿就转身走开,蒲天河奇怪地道:“怎么他叫你是宫主呢?”
上官羽面色一红,讪讪道:“我姐妹蒙家师过分疼爱,收为义女,我姐姐职掌西厢,我分掌东厢,在本宫内各负重责,是以才有宫主之称!”
蒲天河一笑道:“原来如此!”
才说到此,就见花树丛中,步出了一个绝妙少女,远远行过来笑道:“是哪位贵客深夜造访,真是太不敢当了!”
上官羽忙道:“这是我姐姐上官琴!”
蒲天河忙抱拳道:“久仰,在下蒲天河,与姑娘问安!”
上官琴回礼道:“蒲大侠不必客气,小妹贱体欠佳,本当早就该去看你的。”
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