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打个哈哈。慕容公子。
星使这么晚了——难道是专程来找小生聊聊的么?慕容荇很轻地笑。
呃——不敢叨扰,还是告辞罢。
咦?莫非还是来找林师姐的么?慕容荇挑衅。
卓燕嘴角微动。公子何须担心。他笑嘻嘻地道。有那情蛊在,难道公子还需喝什么醋?
姓卓的!慕容荇好似给人揪住了尾巴一般盛怒起来。你给我小心点!
我知道。慕容公子也要多多保重。
卓燕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在打自己耳刮子。明明想好了要讨好慕容荇,竟偏偏还是没对他说出什么好话来——也或者是在为林芷鸣不平,因为,就算她有朝一日能贵为“皇后”。为慕容荇吃过的和要吃的苦,终究还是太多太多了。
何况,慕容荇,你又敢说你心里没有一点紧张、畏惧和犹豫吗?因那情蛊之故。只要林芷死了,你也会跟着死,也就是说,你的性命委实太容易被人操纵了——我若要你死,适才只消给林芷一刀,你的什么春秋大梦,哪里还有影子——你是否后悔了?你有没有偷偷地、不可告人地考虑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让林芷做个牺牲品?
他摇摇头。现在大概还不是给林芷鸣不平的时候——先去临云崖把邱广寒弄回来再说。
他记起了邱广寒初来朱雀山庄时,被他献予朱雀神君,几乎受辱。那一次,他便带她去了临云崖。她说,她见到那般景象,心境也会开朗起来。
这次又是么?…
他很是唉声叹气地去临云崖找人。邱广寒果然站在那里,似乎在呆望脚下的景色。他略松一口气——早该知道邱广寒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有什么好看的?半夜三更,什么也看不见,回去睡吧!他很是没好气地道。
你来啦?邱广寒的声音,叫他一听就没法再有戾气。甚至,平静得有点渗人。
他心下告诉自己她是个方才受过极大侮辱的人,略微换了换口气,道,好了邱姑娘——事情总会过去的。无论你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都消知道,有人比你受的屈辱更大得多。
你是说瞿安么?邱广寒淡淡地道。是啊,我方才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能这样忍受这么久——现在我明白了,是不是你也是这么对他说,“事情总会过去的”?
没有。卓燕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好吧,或者因为我是男人,对于男人受的屈辱,我更同情一些——算是我错了,也许对女人来说,你的痛苦不比他的少。
今晚似乎没有看见他。邱广寒扯开话,也转开面孔。
谁知道,说不定一个人在“不胜寒”疗毒呢?卓燕朝她望的方向顺势打趣道。
邱广寒抬头。那,上去看看?
怎么?卓燕道。临云崖还不够你看的?你还当真了,谁会像你,半夜跑来这种地方。
我还从来没去过嘛。邱广寒的口气,略略回复了点撒娇。你也知道,那么陡,那么滑,我平日也不可能上去的。你帮帮我嘛。
……好罢。看在你心情不太好的份上,帮帮你罢。不过说好了,你不能待太久——上面太冷,太久了我受不了。
邱广寒呡嘴一笑。卓大哥就是好呀。
卓燕无奈。(未完待续。。。)
二六三
邱广寒很轻,卓燕很轻易地就带她溜了上去。 邱广寒似乎略有一些害怕,好在夜深,她不比卓燕暗中视物的本事,峭壁只是模糊不清,这种紧张多少被冲淡了些。
在好了,最高的地方你也来过了。卓燕笑。
瞧来瞿安大哥也不在这里。邱广寒的口气也是半打趣。
原来你当真是来找他的。卓燕笑道。
其实不是。邱广寒笑了笑。我只是想谢谢你罢了。
谢我?不用吧。
你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在帮我——我也知道你其实还是很讨厌我的,只是你没法甩掉我这个包袱,无论是因为你有赌约在身,还是因为你答应了瞿安。又或者,你只是单纯喜欢赌,喜欢做最刺激的事情,喜欢把自己逼到最危险的境地——而故意这样。不管是因为什么,你总还是帮我了,我说句谢谢应该不为过?
】燕嘿嘿笑着道,那我就收下了。只是有没有更实质点的好处呢?
若我能离开这朱雀山庄,自然能想办法,但现在——她苦笑。若你是我,在我现在这般处境,你会否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地方基本都过得不大好。卓燕道。你已经算不错的了。你以为柳使没向朱雀出卖过**么?你又可曾记得苏扶风——当初若非向神君指名要她的人是瞿安,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