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完,翻转回她的身子,他看见水满的眼,紧咬的唇,被振奋的精神,瞬间被她坚持不哭的小脸摧毁。
这小子,左右著他的情绪。
爱,似乎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随便的梗住呼吸道,或是剌个两刀、挥两鞭,他都能应付自如,之前,他确确实实是应付自如的。
现在,事实生变,爱,很复杂,他需要再深入研究。
她左右著他的情绪,那,他的情绪,左不左右得了她?
脱了鞋,上床,抱著她,覆被,轻揉著她宣称好痛的臀部。
“你病了。”低喃的近似叹息,路易利用声音上的优势,轻易湮灭原本要听她活泼声音的恶劣企图。
推他推不开,善善被迫偎进路易怀里。
打他、踢他、咬他……她真的想揍他,可一张嘴,“针打在手上才对的。”
爷爷是有说,洋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可爷爷也说,做人不能恩将仇报,他是医生,医生给病人打一针,要算哪门子的仇?
可是,好痛耶!忍不住的,善善眼泪掉了一颗。
“小子,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柔低了的语气,很是怜惜。
善善咬咬唇,看清楚了被他举握在眼前的手弯处。
“我病了多久?”怎么都是点点?善善揉皱了小脸,没了泪。
“很久。”也就是说她的手能打的地方早就打完了,点点针痕,历历证明著,他这次下针点的选择多为难。
“可我醒了,你还打?”真的好痛,可看著自己被他还握著在揉的手臂久了,痛在散。
“你连喝水都吐,我该怎么办?”他算计著说出口的每一个字。
“你该……你该……”
“嗯?”蜷在身上的小身子,不再绷著,他眼带笑意的收紧双臂,等著她该什么。
“该……该打一针。”嘟嚷著,善善趴向路易颈侧,累了。
先是跟姆拉抢被子,后又挨上痛死人的一针,乾净的身子、乾净的被子,乾乾净净的舒服,叫她病病的身体,才醒没多久又想睡。
“不就是了?那……我还是不是可恶的金毛鬼?”复杂的爱里面,原来具备了公平这元素,左右她的喜怒来主导他的情绪,有趣。
“不……是。”呵欠著,善善的眼睛变小、声音变小。
“小子,是『不』,还是『是』?”她已经睡太久,他要再听听她的声音,低下头,他给了她重重一吻。
吻醒她,不准睡。
“是『不』,还是『是』?”他又问了一次。
“不。”善善趴著等喘过气来,才补全没说完的话,“你不是可恶的金毛鬼,你是无耻的金毛鬼。”
休想要她道歉!
想她带著小姐姐进出医院的次数多到数不清,针,除了手弯处,手背、脚背都能打,偏他放著这些地方都不打,专打她屁屁,只说他无耻,够便宜他了,还想怎样?
鬼迷心窍真可怕!
他这只金毛鬼有够厉害的,会放出高压电流,电的她忘了爷爷、忘了小姐姐,连臭豆腐都忘了,她想,只要睡著了,他再会电人也没用的,对不对?
“小子,别睡。”
“我困……”小小的声音没了,善善阖眼睡去。
路易恶意的抚触她没有防备的私密,想教她醒来,偏那微微张开的小口,显示著她不但不醒,还睡的更熟。
笑意被绿粉碎,他咬上了她的唇。
“我会让你醒来,很快的,我保证。”
善善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路易的怒语,可接著几天,她的烧,时退时起,昏睡时间变长,偶尔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见人就叫小姐姐。
“别想我给你童恋雪,醒来。”
之前的怀疑得到证实,水上不服只是她昏迷的原因之一,关键在她对松露严重过敏,不管洗的再乾净,只要沾过松露的刀或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