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祯还没有说话,周宇便气急败坏地说:“林颦,你明明知道社长要来视察工作,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不多动动脑子?”
我委屈的直想哭,社长要回来国内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的,哪能准备的这么周详。
“这件事我知道。”我一怔,是丁宁的声音。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淡定自若:“公司有制度,所有超过三年的报表都可以自行销毁处理,所以在上周,我让林颦拿去销毁了。有什么问题吗?”
周宇无话可说,便挠了挠头皮,重新坐下来拿起手中的资料,假装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感激地望向丁宁,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丁宁会挺身而出为我说话,并且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我一直认为此人心机颇深,所以与她相处总是小心翼翼,就在刚才,我还在怀疑是不是她在整我。
殷祯黑亮的双眸扫过我和丁宁,脸上表情波澜不惊,“今天的会议到这里就结束吧。”顿了顿,又加了句,“希望明天可以看到这份报告。”
我松了一口气,好在电脑里资料都还齐全,所有资料都没丢失。今晚加班加点,还是可以完成任务的。
跟着别人走向门口,我正准备打开电脑,殷祯突然叫住我:“林颦?”
我有点讶异,“社长您叫我?”
他点点头,“你先别急着离开,其他人可以走了。”
我紧张的抱紧文件夹,额头开始不自觉的冒汗。
丁宁走过我身边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紧张,我向她回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看着你很面熟。”我以为他会劈头盖脸地数落我的失职,没想到却是如此不想干的一句话。
“从来没有。”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比较自信的。
“我应该见过你,在一张照片上。”他的声音突然间响起,把我吓了一跳。
“照片?”我细细重复着他的话。
“是。”
当我再次抬起头看向他时,他却不再说话。
“没事了,你去忙吧。”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记得明天的出刊报告。”
我应着,心里却禁不住腹诽,果然资本家的剥削体制都是一样的。
夜晚降临,华灯初上之时,我还埋首在大堆的资料里。
同事们都开始陆陆续续的下班,殷祯早已在七点时刻离开办公室,整个办公室开始变得空荡荡的。
“林颦你怎么还在?”当丁宁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时候,我愣了一下,瞬间便醒悟了过来,哦,她是公司出了名的工作狂,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才离开。
“嗯。”我一边往excel表里填着数据,一边抬头回答,“还有一半,我赶一下,就快好了。”
“我帮您一起做吧,两个人干活快一点。”她的笑容很甜美,纾解了工作带给我的紧张感。
这样一个笑起来很美的人,整天板着脸,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累吗?她实在应该多笑笑。
“丁编辑,不,丁宁,下午的事情谢谢你,”我真诚的看向她,发自肺腑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当然,也为自己曾经有过的小人之心有着些许的内疚。
她微微笑了笑,“我只是说出实话而已,并不是要帮你。”
她搬了张椅子坐在我身边,“可能我平常比较严肃,对工作要求也比较苛刻,同事对我的评价不太好,所以你会有这种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