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羽歩不停,深深的看了画心一眼,叹气道“画心,你跟了我多久了?”
画心一愣,脸上难得的露出惭愧之色“皇上,我…。。”
夏侯羽无奈继续往前走去。他不是生气画心担忧轻竹,而是画心违背自己派她来轻竹这里的初衷,画心一阵为难,犹豫几番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里面好好的寿宴变成了轻竹的独角戏,大家虽心有不满,但有了侯芸的前车之鉴也不敢多说什么,大部分匆匆离去,也没有了来时的谈笑。
云韵深深的看了一眼软在地上的侯芸,长叹一声也转身离去,此时,侯云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桌椅,疯了似的朝自己的寝宫跑去。一进门,大门“喷”的一声关起,然后来到书房匆匆的写下几个字命人连夜送出宫去了。至于写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让人送走之后,侯芸才放下心来,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云韵这里却安静的很,桌上放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很年轻,相貌有些粗狂,尤其是两条眉毛浓厚黑密,看上去很是豪爽,棱角清晰,却又莫名的带着一丝羞意。看得出画这幅画像的人很用心。云韵此时正双眼痴痴的看着,好像那幅画就是她的梦中情人一般。手指轻轻的滑过画像中的图案,似乎能摸到画像上的轮廓,低语,却弥散着淡淡的忧伤“少将,你还好吗?你还在怨我贪图富贵,不肯跟你走吗?可是你知道吗?跟你走,我只会毁了你,你怎么不明白呢?深宫之中,帝王之侧,神出鬼没,三言两语便可招来杀身之祸,尔虞我诈,恩宠离去,冷宫何妨?这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明白吗?”清泪顺着脸颊爬下,瞬间模糊了双眼。心底却更加悲戚。
寿康宫,夏侯羽面色难看的听着下人禀报几日来轻竹的生活,双眸冷的能冻死一头大象,诸葛韬还在里面诊脉,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气氛都阴沉沉的,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寿康宫的奴才跪了一地,整个大殿只有浓重的呼吸音,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分明。这种状态好像持续了很久又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诸葛韬踏踏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夏侯羽直起身来,忙道“怎么样了?”
诸葛韬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长吁一口气道“娘娘凤体虚弱,几日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加上肠胃不好才导致娘娘嗜睡。头晕。懒散,食欲不佳等状况。”
夏侯羽双眸一红“该死!你们不是说娘娘吃的很好吗?”
宫女们个个吓得静若噤声,心底却个个郁闷的很。明明就是吃的很好啊!
画心见状,无奈的上前,传音道“她们说的是真的。”
“嗯?”夏侯羽剑眉一挑,但很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继续道“有劳太医了。”
诸葛韬点头,下去配制药方了。夏侯羽屏退了奴才,开口道“你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画心苦笑道“娘娘是每次吃的很多,可以说是能吃一头大象也不为过,只是她吃的多,吐的更多。”
夏侯羽怒道“为什么?”
画心苦笑,这皇上怎么精明的时候那么聪明,笨起来怎么那么笨呢?暗暗的翻了个白眼道“娘娘心里难受,但她又不说出来,只有用吃东西来填满自己,可是吃多了又难受,只好吐了,可是越吐越难受,最后只剩下苦胆了。”
夏侯羽愕然,脸上怒意一闪而光,笑道“这么说她还是在乎朕的?”
画心暗暗的鄙夷了夏侯羽一把,道“是”“不过。。皇上。。”
“什么?”夏侯羽可谓心情很好,轻竹在乎他,他自然心情好,这就权当前些日子自己被气的暴跳如雷的下场吧!可是一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心就狠狠的抽痛起来。这丫的,真狠。
画心古怪道“娘娘病了,你很高兴?”
夏侯羽听见这话差点从上面椅子上栽下来,还好及时稳住“画心。。”语气里很是生气。
画心大吃一惊,忙跑了出去。夏侯羽却嘿嘿一笑“敢消遣朕,看来你需要个人管管了,嗯,疾风那小子不错。”
他在这里自言自语,外面还走远的画心脸可是哭丧起来,天哪!我在何时造了什么孽啊!
云韵的故事
画心更是一听这声音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想溜之大吉,却正好被迎面而来的疾风碰到“画心,在啊!”
画心难得的脸色一红,忙闪到一边去了。
疾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一联想到刚刚夏侯羽在说什么嘿嘿一笑,快步走了进去。
夏侯羽猛然听见疾风声音也吓了一跳,喃喃道“这家伙走路都没声的。”只是脸上调笑尽去,凝重起来。
疾风是他派去专门查说曹操曹操就到,夏侯羽话刚说完,耳旁就响起了疾风那懒散的声音“皇上,你找我?”
探夏侯瑞的,如今疾风归来,这么说有他的消息了。疾风一进门,也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凝重道“皇上,归字当铺关门了。”
夏侯羽沉声道“朕早就知道了,有他的消息吗?”
疾风道“暂时没有,但是我从归字当铺地底发现了大量的白骨和一些神志不清的女子。”
夏侯羽脸色一变,长叹一声“幽冥殇分九重,每一重都需要海量的阴气和死气,他离去里并未大成。”
疾风面色也是一顿“皇上的意思,外面的这些东西已经满足不了他。他的离开是必然的,只是加快了他的行程而已?”
“不错!”夏侯羽长声道。“朕与他从先生收徒时就开始斗,十几年了,早该想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