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舰航速快,第二天下午未时便到达海口,进入琼州州衙,见到知州胡大人。
胡大人:“管大人,你一两年未来琼州了,今天是什么风吹来的?海大人,海夫人好!”
管世敦:“皇命在身,没有办法,当今皇上雄才大略,提出建立太平盛世的宏伟目标,给了四川督抚和我家尽快恢复四川天府之国的局面,最近一两年都在忙这件事。”
胡知府:“管大人能者多劳,重任在肩,此次南来定是奉旨而行,有所目的的。”
管世敦:“四川中部,以岷江、沱江、嘉陵江三大流域条件好,现在岷江流域,嘉陵江流域的开发已见成效,就是沱江流域还未启动,那一带盛产甘蔗,但制糖技能极差。我想在内江或者资中建一个大制糖作坊,故此南来。想买设备请匠人,听说胡大人认识一位经营制糖作坊的老板。想请胡大人引荐一下那位老板,这样我去台南就不会两眼一抹黑了。”
胡春风:“管大人,这可是个机会,我认识这个老板姓高,也不是台南人,而祖籍是内地人,他因摊上一桩飞来横祸,遭遇官司,打了几年打的他心灰意冷。想把糖坊卖出去,回老家去终老算了。”
管世敦:“高老板多大,就谈终老。”
胡春风:“他才四十多岁,正当干事之年。”
管世敦:“胡大人,他摊上什么官司?”
胡春风:“管大人,是这样的,有个小偷,晚上进他厂偷东西,被抓着了。打了几下,小偷认了错,并说出了同伙,就放了。谁知天亮开坊门一看,已吊死在他糖坊的大门上,身上遍体鳞伤。死者家里告到县衙,要他交出打人凶手。否则,要他抵命。他不承认这事,知县大人叫他证明自己无罪,抓小偷的人承认打了几下,被知县大老爷抓住把柄,官司几年都打不下来。”
管世敦:“他有没有谈过糖厂卖多少钱?”
胡春风:“没有,我给管大人写封信,找到他直接商量。”
管世敦:“谢谢,我还有件事想请胡大人玉成。”
胡春风:“管大人请讲,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答应。”
管世敦:“我想在三亚买些地建酒楼和避寒山庄。”
胡春风:“那儿建避寒山庄倒是个地方,那里属崖县,目前荒无人烟,地便宜的很,管大人你们去看,看上哪块地就买哪块,我给崖县知县去个函叫他大力支持你开发就是。”
管世敦:“我先去台南,回来再去三亚看地。”
胡春风:“我立即给高老板写信。”
很快写好,交给管世敦。
胡春风:“今晚在海天楼为管大人接风,请一定赏光。”
管世敦:“行,只不过我付钱,现在儿子媳妇要去街上给孙子买点东西,我也陪着逛逛。”
胡春风:“好的,酉时中海天酒楼见!”
晚宴后回到舰上休息,第二天黎明即东行,当晚歇东沙岛。第三天便到台南,高老板的糖坊很大,有几百工人,很容易就找到了,高老板看到胡大人的信后说道:“我的救星到了,快请坐,管老板开发琼州,我早已知晓,今日得见,真是幸会。”
管世敦:“听说高老板也是内地人。”
高老板:“我们祖籍是湖南衡阳府,衡山县,我可是在台南出生,台南长大的。”
管世敦:“真巧,我祖籍也是衡阳府衡山县人,出生在四川,天启初年大旱,赤地千里,祖父与父亲逃荒出来,到了四川。”
高老板:“我父亲也是那年大旱才难逃进入福建的,后来才到台南,逐渐发家,经营起制糖业,谁知飞来横祸,弄得我心灰意冷,干脆收生意回湖南去算了。”
管世敦:“你经营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卖呢?”
高老板:“这里的人太坏,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怕他,我躲!”
管世敦:“高老板打算多少银子出手?”
高老板:“一万如何?”
管世敦:“能否让我们看看设备怎样?”
高老板:“可以!”
作坊内主要为木器、铁锅之类,关键是提炼技术和火候的掌握,才能分理出冰糖、白糖、红糖、漏水糖、结糖、糖清等六种,厂房为青砖瓦房,还有几个专门榨甘蔗的榨房,地皮约一百亩。
管世敦:“高老板,来贵坊之前,我们专门去拜访了糖酒邦的张邦主,问到新置一套设备最多一千两,你的厂房加地皮五百两都不值,何来一万两之说?”
高老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