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萌萌受了惊吓,伸手把张赫的脑袋往上一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张赫只轻拢一下眉心,很快就舒展开来,薄唇勾出一抹轻松的笑:“姐,不如我们去旅行吧。”
“旅行?”
“嗯。去香山。”张赫敛起了薄唇上的轻笑,渐渐抿起嘴角,长臂一伸,将栾萌萌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头。“一个非常美丽的水乡小镇。”
栾萌萌歪着脑袋。
是啊!凭什么让那个该死的男人这么轻易的就乱了自己的心智?去散散心也好,总比窝在屋子里做梦强!
她对张赫用力的点点头。“好,我们去旅行。”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张赫伸手轻轻拍拍栾萌萌的脸,一副很男人的口气。“女人,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
栾萌萌决定和张赫去旅行。
诊所大部分的病人都是慢性病,不用每天都看,栾萌萌将开好的方子一一交代给吴楠,让病人按方抓药。
拿着池田的病历卡,她看了好半天。
失眠症?!
你窝在我怀里的时候明明睡得蛮香的!她酸酸的撇了撇嘴,就是不晓得你窝在你未婚妻的怀里是不是也睡得一样的香甜?
快出门的时候,穿着一身警服的朱大炮突然冲进诊所里,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火烧火燎的劈头说道。“萌萌,海平出事了。”
栾萌萌看着朱大炮,一脸的淡定。“他的事儿别和我说,我没兴趣听。”
“萌萌,周海平在你的心里真的就那么万恶不赦吗?”朱大炮长叹一声。“去看看他吧,再这么下去,他就彻底废了。”
他吐出一缕缕的烟圈,对着漂浮空中的烟圈开出的花朵沉重的说道:“你不念夫妻之情,就念念同窗之情吧。” 他把吸了两口的雪茄搁在烟灰缸的凹痕处。那根雪茄就独自在静默中散发着自己的烟圈,很像一个寂寞的女人。
朱大炮期待的眼神让栾萌萌不由低下头,她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问道 :“他怎么啦?”
“他在酒吧吸毒,被派出所给抓了,我刚把他给保出来。”朱大炮一脸烦躁。“去看看他,别这么没心没肺的。”说完,他抓着栾萌萌就往外走。
“吸毒?”栾萌萌脸上的表情不淡定了,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他。。他。。是个医生,怎。。怎么会吸毒呢?”
栾萌萌再次回到那个她曾住了5年的小区。奇怪的是,小区里那两诛一直紧紧相连5年未曾开花的樱花树居然莫名其妙的不合季节的开出了零零星星的几片粉色的小花。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一尘不染,和她当初在家的时候一个样。
周海平圈缩在沙发一角,双眼窝陷,眼神空洞,原本饱满富有*的脸庞消瘦的不*样,和以往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麦迪坐在一旁一脸焦虑,一个劲儿的叹气。
见栾萌萌进来,周海平从沙发上站起来,颤巍巍的说道:“萌萌,萌萌,你是来收房子的吧,你看,我。我把房子都收拾干净了,我这就给你拿钥匙去。。。”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抹鼻涕。
栾萌萌一看周海平的样子,心像掉进了无底的黑洞,眼眶不争气的有些湿了:“你个笨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狗熊样?”
周海平一把抱住栾萌萌:“萌萌。。。萌萌啊。。。”然后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勾得一旁的麦迪也跟着不停的抹眼泪。
哭着,哭着,周海平突然松开栾萌萌,双手抱着胳膊,瞳孔突然散大,浑身上下直抽(搐)。
“海平,你怎么啦?”栾萌萌大叫。
“*!他毒瘾犯了!”朱大炮冲上来,一把抱住周海平,“海平,忍忍,啊,忍忍!”他一边说,一边从腰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