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韵苦笑,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豁然起身,双手紧紧握起,死死的盯着轻竹一阵,然后凄惨的一笑“臣妾告退。”忐忑而来,失望而归,来时轻盈,去时飘零。任何何尝不是这样,时时刻刻扮演者这些。
云韵离去,画心从轻竹背后走出,幽幽道“你可以的。”
轻竹苦笑“是啊!我可以的。”
“那为什么?”画心不解。
轻竹神色似乎有些追忆,道“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年少轻狂,感情用事,导致父母蒙羞。亲人欺辱,街坊嘲讽,或是惹来杀身之祸,可是感情没有错,错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不该爱的人,妥协或是反抗,这点我是幸运的,因为我爱的人也喜欢我而且我们名正言顺,而她需要背负太多的东西,同样帮助她需要太多的勇气。”
画心凝眉“我从来不认为你没有勇气。”
轻竹苦笑“你把我得太高了,帮她太难,所以让皇上去处理不是更好?”
画心不懂“为什么?”
轻竹道“皇上乃九五之尊,没有人会承受自己的女人背弃自己和别人私奔,哪怕这个女人他从来都不再在乎过。”
画心恍然“娘娘的意思是?”
轻竹赞赏的道“不错,这是一个机会,所谓功高盖主,尤其是刚上位的主,皇上不会放任他的。”直到此时,轻竹才知道夏侯羽并非和她怄气才要那些女人,原来如此,不是牵制,而是反吞噬。毕竟野生的就是野生的,你对他再好也不会变成家生的。
两人或许说的太投入,竟然没发现一条紫影悄然入内,还好画心及时警觉,忙四处一看,却只看到一道紫色的残影,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在轻竹身前,平掌探出,狠狠的和来人对了一掌,来人后退几步,画心也是一阵气血翻腾,定睛一看,来人除了紫萱以外还有何人,不禁气往上涌,就想再次动手。刚刚那一掌要不是自己挡住,恐怕身后的轻竹已经成了一滩肉泥。目光冷冷的看着站在庭院里喘息的女人,冷声道“大胆,竟然敢谋杀娘娘。”
轻竹被这一喝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从画心身后出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紫萱,淡漠道“你想杀我?”话一出口才感觉这话是那么的白痴。
紫萱却冷冷的一笑“杀你?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但是不是现在。”咬牙切齿的恨毫不掩饰。
轻竹却悠悠的一笑“这么说有人让你来了?”她这纯粹是蒙的。因为她知道紫萱是夏侯瑞的人,既然不是来杀她,那么久只有一种解释来试探,当然不是试探轻竹,而是轻竹身后的画心。
画心经轻这这么一提也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道“你想做什么?”
紫萱娇笑,身体在阴影中不断颤抖,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愤恨,只是她本来充满怨毒的双眸闪过一丝忌惮。道“想知道吗?很快的,你不会逍遥很久了。”说完又如一阵风退去。
轻竹站在原地,快了吗?消失那么久终于还有事要露面了吗?她现在担心的是夏侯羽,紫萱将是他最大的变数,自己该怎么告诉他呢,哎,头痛啊!
画心也是若有所思。。
极西之地,一处乱糟糟的空地,空地很大,即使是白天,那里也弥漫着一股朦胧的阴气,常人还没走到跟前就能感觉到那里冰凉。空地上有一望无际的干枯的杂草枯枝,风一吹,枯枝乱飞,听在耳中犹如厉鬼咆哮,尖叫划破天际。空地之上有一处很大的深坑,坑里是用来掩埋尸首的地方,如今却被慢慢的白茫茫的雪骨填满,有些骨头已经风化,有些上面还依稀可见连着的经络。深坑旁边,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开得正艳,每朵都有脸盆大小,花瓣红的像血,茎叶通体漆黑,有种吞噬一切的黑,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花,而且是一种变异的食人花,它的养料来自被拖到这里的尸体。这里虽然是乱坟岗,但鲜有有来,如今这里却多了一小队人马,全身漆黑,甚至连头都包裹在里面,说来也怪,在这荒无人际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对人马肯定非比寻常,笼罩在乱坟岗上的阴气如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成龙卷风全部向这队人马袭去,意料中的惨叫并没有出现,反而有种慢慢淡化的趋势,这不得不让人思考这些人的来历,以阴气为引,死气为辅,除了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幽冥狱之外,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组织,难道是他们死灰复燃了?耐人寻味。
阴气过后,十几人的身形暴露出来,个个瘦若皮包骨头,眼睛却黑的明亮,见阴气散去,其中一个不满道“什么时候主上的神功才会大成,这地方真是呆着不爽。”
另一个道“别说了,主上要我们小心巡逻,冰狱的人随时会找到我们的。”
“是啊!想不到神秘异常的冰狱的狱主竟然是当今皇上,啧啧,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另一个道。
“是啊!主上说了,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你还怕没死人给你练功吗?”
“也是啊!”后面又一人嘀咕道。
十几人按理几番查看,然后重新消失不见,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阴风吹过,乱坟岗上面的阴气重新归于平静。
冰狱大开,夏侯羽却眉头紧锁,两狱只见的战争其实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只要解决了他,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是如今就是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一连捣毁了好几个他们的临时据点,但是除了一些小喽啰,一个大家伙都没有抓到。至于抓到的都只有一句话“是主上命令我们这么做的。”混析视觉,,如此笨的手段却也是最有效的手段,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是不除了他,总是自己心底的一根刺,他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他跑出来给自己来上一刀,难道真的要用那种方法吗?
摇了摇头,既然你不出来,那朕就逼你出来。
天色已晚,夏侯羽却负手立在窗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毫无睡意,一条人影如期而至,夏侯羽没有回头,出声道“你来啦!”
来人嗯了一声,“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