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羽一愣,是啊!她是无辜的?不是,要不是她,紫萱怎么会自尽。面上情绪变换几次,终于还是冷道“你当真不知道吗?本王说过,这只是个开始。”
轻竹一愣,敏感的感觉到绝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难道关于他的那个心上人的。试探道“是关于紫萱吗?”
夏侯羽面色一冷,猛地从床上提起轻竹,冷声道“你不配说她。”
轻竹却感觉心里一阵莫名的难过,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
夏侯羽看着被自己提在手中的女人涨红了脸,才感觉自己情绪有些过激,猛地放下被自己提在手中有些气促的女子,恼羞成怒的甩出一个药瓶,神色罕见的有些慌乱。接着身形一闪,就消失的无形无踪。
轻竹却紧紧抓着床上的药瓶有些失神,修长的骨节因为太过用劲有些泛白。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眼泪却再次顺着脸颊爬下,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疼痛,或是其他什么。
早晨,轻竹早早的起床,身上依旧乏力,只是用了他昨夜送来的药之后好了很多,最起码没那么疼了,打开房门,看着外面早已大亮的天气,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迷茫,恨还是什么?她不知道了,自从发生了昨夜的事情之后,她发现他的心似乎有些凌乱了,很多支离破碎的记忆一夜之间就像开了渠道一样缓缓的汇成一条记忆小溪慢慢的运输给她。原来她穿越到了天朝,紫萱与夏侯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己的介入却酿成了她如今依旧沉睡的迹象,在她的记忆里,没有恨,有的只是浓浓的歉意。她的死是自己造成,郁结太深,终日以泪洗面,可以说她完全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执拗的认为自己害死了她,所以郁郁寡欢而终。
若说以前是恨,那么在接受了殷垠的记忆之后,她发现她不恨了,相反有些感激,因为有时候活着就是最大的赏赐,死很容易,但是面对往往更需要勇气,有人说应该感谢给自己灾难的人,因为他让我们学会坚强。
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殷垠的记忆之后,嘴角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这里是呆不下去了,只是自己接下来去哪里呢?
莲步轻移,缓缓的下了楼梯,身上的白衣似乎也感染了她的淡然随着她走动的步伐渐渐的柔顺起来。
走出万花枝,外面的斜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轻竹舒适的伸了个懒腰却扯得伤口一阵疼痛。苦笑,忙收敛了动作的幅度,轻风吹来,别样的舒适。外面喧闹依旧,只是轻竹的心却微微的带上了一丝不明意味的期待。
“你还好吧!”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怎么听怎么感觉有些不确定的味道。
身形一颤,却并没有转身道“你还没走?”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后面的人闻言沉默半响“你是在怪我那天没有帮你吗?”
轻笑着侧头,阳光在脸上倾斜下来,映的她绝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光,看上去有种神圣的味道。“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多虑了。”
后面的男子看着有些飘逸的女子,双眼稍稍失神“还打算继续呆在这里吗?”
微微摇头“不了”
“那你。。。”
轻笑,有种淡淡的落寂却被她很好的掩饰起来了。“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
“哦,那跟我走吧!”
轻竹面上讶然一闪而过“你不怕吗?”
后面的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怕,但我想赌一把。”
“赌?赌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赌的,这副身子连我都感觉有些不堪。”语气里嘲讽十足,却充满了淡淡的哀伤。
后面来人闻言,忙道“不是的”语气却那么的苍白。
轻竹苦笑“有些事就算刻意忘记也未必能忘得了,不是吗?”
来人微震,道“你。。。。。”
轻竹低笑一声却不说话。微微侧头,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眼睛却不经意的飘过转角街道,秀眉不悦的凝气,半响不见松开,突然远处传来的一声惊喜的声音“轻竹。。”
轻冷的眸中喜色一闪而过,霍的转头,却见夏侯羽带着夏侯晋缓步走来,看见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夏侯羽的瞳孔骤然一缩,便没有了反应。倒是夏侯晋面显怒色,道“你怎么又和这个缩头乌龟在一起。”
站在轻竹身后华博亭面显怒意但只是一闪就不在说话了。毕竟他有愧在先,再说夏侯晋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敢招惹。
轻竹倒是不悦的凝眉道“小王爷,注意说话的口气。”
夏侯晋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愕然。“你。。我这可是在帮你。”
轻竹撇头,佯装没看见他的不信,淡淡的道“不劳小王爷关心,羽王爷大驾光临,是听曲呢还是寻花呢?”
夏侯羽双眸一滞,冷笑出声,却看都没看她一眼道“还真是水性杨花。伺候人的功夫想必你也学到了不少吧!”
轻竹垂眸,心却狠狠地一阵抽搐和难过,清眸也是闪过一丝嘲讽,强笑“羽王爷见笑了。”